第226章 有些失控了(1 / 3)

是啊,倒是提醒了她。一大早光是被各種各樣的煩惱纏著了,連這麼重要的事也忽略了。

昨天沒回去過夜,母親一定已經擔心死了。

電話打過去,母親果然是非常擔憂的語氣。

“小洛,你和陸秀峰到底怎麼樣,他沒有強迫你吧?”她怎麼說她都非要去,真把她給急死了。有那樣一個爹,陸秀峰能好到哪裏去?

“沒有,媽媽,我好好的呢。我現在出去一趟,去見陸家公司從前的會計董新武。媽媽,他那兒好像有我爸爸去世的一些證據。您等著我,很快我們就能勝利了。”

“好,小洛,媽媽等著。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不是自己,我是跟喬宇石在一起,是他帶我去的,您放心吧。”母親沒有說什麼,她其實內心裏還是覺得喬宇石和女兒是匹配的。

上次喪禮上喬宇石來時,女兒心裏本該是渴望他陪伴的吧。

喬宇石欣慰地彎彎嘴角,小東西還不錯,沒藏著掖著,還把他在旁邊的事告訴她母親了,雖然她隻是想讓母親安心。

車開了有四五個小時,下了高速,又轉省道,最後拐上了鄉間的小路。

“你說你見過他?”齊洛格不可思議地問。

“對,見過兩次。”喬宇石輕聲說。

“兩次?”

“嗯!”

兩次,也就是說他開著車幾個小時的奔波這麼遠,就為了幫她找證據嗎?

“我沒辦法感謝你。”她眼睛裏濕潤潤的,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感動,冷著聲音對他說道。

“當我是贖罪吧,我再為你做什麼,也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

齊洛格沉默了,她不想說原諒,也不想說自己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不想讓他有任何希望。

也許是因為父親過世了,她的心處於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感動。

“到前麵那家小鎮吃一頓飯,我們接著走,也快了。”

齊洛格的確是餓了,早上他給做的早餐,她沒肯吃。

昨晚又折騰了一夜,今天真是各種酸疼虛弱。

鎮子不小,很繁華熱鬧,喬宇石輕車熟路地帶她進了一家當地的特色菜館。

兩人坐下點了菜,趁上菜還有一段時間,齊洛格站起身說道:“我出去轉一下馬上就來。”

“我陪你。”人生地不熟的,他怎麼放心她一個人轉。

“不,你在這裏等著上菜,人這麼多,待會兒我們的位置就沒了。”她趕忙說道,就是不肯讓他跟著。

喬宇石沒說什麼了,隻是她前腳走,他囑咐掌櫃的一定給他們把位置看住了,他馬上就來。

齊洛格去了一家藥店,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

“你哪兒不舒服嗎?”她從藥店出來,他關切地問,當看到盒子上的字時,他的心緊了一緊。

雖然知道她的體質還不適合生孩子,但是她防範的這麼嚴密還是讓他心裏不舒服。

齊洛格把藥打開,剛要吞,卻被喬宇石一伸手搶過來。

“不能吃這種藥,傷身體。”

“那萬一……”

“回去我會讓幕晴給你準備藥,中藥。”

“吃一次沒關係的。”

“如果不吃中藥,就不要吃!”他皺著眉冷聲說道,前腳走了。

還以為經過從前的事他能改改呢,還是那麼霸道不講理。

防著自己,防著他幹什麼?根本不可能重新愛上這種人,她恨恨地想。

不過那藥隻要七十二小時之內吃就沒事,她也沒再堅持,跟在他身後回了飯店。

一頓飯誰都不說話,默默地各自吃完了。

還好,小東西吃了一整碗的飯,胃口還是不錯的。

她是想要攢著體力才能跟那個惡魔禽獸鬥,不想在父仇未報前就倒下去。

吃完中飯繼續上路,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了一個村落。

左彎右繞,虧的喬宇石能記得路。在一農戶門口停下車,這麼好的車,引得很多村民好奇的張望。

“喬先生,您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迎了出來,很熱情。

“您好,董會計,這位是齊洛格,就是齊家安的女兒。”

“董叔叔好!”齊洛格上前一步,禮貌地說道。

見到他的這一刻,她幾乎都要哭了。

多日來終於有線索了,不是嗎?

“唉!”董新武歎了一聲。

“對不起,我太慚愧了。”

“到屋裏坐吧!”他又說,給喬宇石和齊洛格引路,一同進了屋子。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也許是因為知道他們要來,家人出去了。

“董叔叔,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齊洛格開門見山地問,她太急著想知道真相了。

“是這樣的,當時有一筆資金,本來要轉到某個廠家,我記得很清楚是那個廠家。你父親卻說我記錯了,是轉給另一家的。你父親脾氣倔強,我怎麼說他都不聽,硬讓我把款子轉了。我打電話請示過陸總,他說你父親是財務經理,財務上的事情不用向他報告,你父親做主就行了。老板都這麼說了,我當然就沒有了反對的理由。誰知道那筆錢到底還是轉錯了,對方收了幾十萬,攜款跑了。這一下子損失了幾十萬,你父親很煩惱。他說當時明明記得陸老板說款子是轉給他說的那個人,怎麼會搞錯了呢?難道是他老年癡呆了?真記錯了嗎?他很愧疚,非常愧疚,甚至說他該死,真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後來陸老板就把他叫到辦公室裏談話,也不知道為什麼談著談著兩個人又一起上了樓頂。沒過多久,就聽到砰的一聲響,你父親墜樓了。”回憶起這些,董新武的表情極其沉痛。

“是不是他推我爸爸下去的?是不是?”齊洛格激動極了,失控地抓住董新武的手臂,使勁兒的晃他。

“不知道!”他長歎了一口氣。

“你父親當時是說恨不得死了,這話是當著我和陸總的麵說的。可我總覺得這話隻是一時的話,好像還不至於真想不開。我也知道你父親從前是鴻禧的廠長,不至於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想不開。後來陸總就找到我,跟我說,事情我也有責任。明明知道應該往哪裏轉款怎麼能聽信老齊的話,老齊可是他的生死兄弟,讓我為他的死也負一定責任。”

“他不說我也不想呆下去了,畢竟是我當時沒有堅持原則,才讓老齊沒命的。我走後,聽說很多人都被他尋了理由開除了,越想越覺得不對。以前他就有些不好的傳聞,我想想很害怕,生怕他算計我,就躲回了老家。喬先生兩次找到我,說不能讓嶽父白白的犧牲……你不知道,他第二次來在我家外麵整整站了一夜,他說要是我不見他,他就死都不走。我也是真的愧對老齊,再被喬先生的誠意打動,決定不再沉默了。”

齊洛格抬頭看向喬宇石,他的臉上波瀾不驚。

他沒有說,他是怎麼費力地找到這個人的,更沒有說堂堂喬氏的繼承人竟為了她父親的事在農家小院裏站了一整夜。

難道還能說他對她的情意太淺嗎?

他隻是微微笑了一下,轉而對齊洛格說:“董會計雖然開口了,但是這些並不足以定他的罪。你父親到底是從樓上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他推下去的,尚難定論。”

這也是齊洛格顧慮之處,要是他父親真是覺得自己罪過很大,自己跳的呢?那麼陸琛遠就不用為他的死負多大的責任了。

“可是他要真不需要負責的話,為什麼他會把知情人都開除呢?他明明就是做賊心虛。”齊洛格說道。

“對!這話說的對,他就是做賊心虛,說明你父親不是單純的跳樓,是被他推下去的。但到底也沒有目擊證人,我們還得下些功夫。”

喬宇石說完又轉過頭看向董新武,很客氣地說道:“按照您的指點,我已經找到了您轉款過去的人。”

“怎麼樣,是不是有問題?”董新武緊張地問。

“對!有問題,他被陸琛遠收買了,轉款四十萬到他賬上,給他五萬元的手續費,讓他做出捐款潛逃的假象。”

齊洛格的手越攥越緊,指甲幾乎摳進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