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死了…”
“你,再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活著的。”
“是。”
半遠不遠的地方傳來巡邏隊說話的聲音,但絕不是烏氏府的士兵。
倀杉意識到他們會來這裏查看是否還會有活著的人,沒時間幫忙處理他們的屍體,又靜悄悄的躲了起來。
偷偷冒出一個頭查看,便看到兩個身穿精幹的黃色衣服的官兵,正神情認真的排查躺在地上的小兵。
“這種穿著,是朝廷的人,盟崛一果然引火上身了,烏氏的人也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他們排查的很細致,倀杉很慶幸自己沒有待在屍體堆中,若是這種查法,自己必然跑不掉。
那兩個朝廷官兵查詢的差不多後,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便離開了。
見他們幾分鍾之內便將烏氏府燒的差不多,猜想其他地方應該也不怎麼好看,便直直烏氏府門口走去,那裏絕對十分熱鬧。
朝廷的巡邏隊與烏氏府必然不是一個等級,巡查起來認真細致,角落皆不放過,倀杉躲起來也多費了些心神,但幾百年的功夫總比他們要厲害些,繞了些遠路來到烏氏府門口附近,查看他們帶出去的人與現況。
他來的及時,正好碰到盟崛一與朝廷官兵對峙的場景。
地上已經躺下好幾個朝廷官兵,全身經絡明顯被爆開,一身黃衣被染的看不出原色,有些肉少又有經脈的地方被爆的能看到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比起烏氏府小兵來慘烈的多。
消失的洱鄂與他的家母皆全身髒亂,滿臉恐懼的的被朝廷精兵壓製在地。
洱鄂家母淚珠灑滿麵遐,哭哭吟吟道:
“夫君,一定要救洱鄂...求你了,一定要救他。”
洱鄂本就是個賤嘴巴子,見家母這麼替自己說清道又罵起自己家母來了:
“臭婆娘別替我說情,老子自己能搞定。”
他一定是覺得當著朝廷的麵,讓一個卑微的家女替自己說情很難堪。
倀杉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洱鄂脾性為何如此頑劣了。
“都給我安靜點!”
盟崛一現在很煩躁,語氣中藏不住的火氣。
他就站在一灘血誰屍體之中,背後是濤濤大火,一頭長發披散開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剛爆開經絡的頭顱,
倀杉沒有想到盟崛一會這麼粗暴的利用自身靈力,皺著眉頭道:
“這種招式未必太過惡毒,怪不得不被留在朝中。”
盟崛一麵目猙獰,道:
“我乃朝廷功臣烏氏·盟崛一,今日你們屠我烏氏,便休得活著離開。”
他從骨子中透出來的凶惡與倀杉裝出來的截然不同。
那群朝廷官兵也並無退縮之意,麵對同胞的死都視而不見,對付盟崛一的招式絲毫不見一絲怠慢。
“重臣?盟崛一,你可知罪。”
那群黃袍精兵身後傳來的聲音故意提高聲線,緩緩度過他們向盟崛一走來,是一位已經有些白發正弓著腰的太監,麵對對麵人高馬大的盟崛一滿眼都是冷血。
盟崛一狂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無罪!”
那太監眼睛漸漸迷了起來,更加冷血道:
“大膽。”
盟崛一嘲笑道:
“哼,我盟崛一為方便監視一統邊疆,為護皇上周全專造赤誠隊,全心全意為朝廷與百姓,何罪之有!”
那太監公公道:
“皇上親自下旨,你也聽見了,難不成你是在懷疑聖上的決判不成?”
“胡說八道,拿命來!”
盟崛一並不相信自己對其忠心耿耿的皇上會這麼說,伸出手來便要取這顛倒是非太監的性命。
太監倒是不慌不忙,陰軟道:
“誅!”
下了這麼一道口諭,一直在給盟崛一留命的朝廷精英部隊也放開了手布下陣法,將伸向太監的手一把打開,圍在中間動彈不得。
寡不敵眾,盟崛一從繼承靈力之後便放棄練武專心練就靈氣,百防總有一漏,朝廷精兵們逮著盟崛一主動進攻的機會,從他死眼一把將其壓製在地上,控製雙手不讓他能抓到任何東西。
在盟崛一最後還不相信的眼神中被一劍刺穿心髒,吐了口悶血後直直跪在地上,眼睛慢慢失了神色,嘴裏念叨的最後兩個字:
“皇上...”
“夫君!啊啊啊啊啊啊啊!!!!”
洱鄂母親跟瘋了一樣向盟崛一那裏衝去,卻因力氣太小被重新壓製下來,往日最在乎形象的頭發也越發散亂,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