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樞沉默了半晌,忽然抬起頭看向蠻海,道:“如若是我不願,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地活過明天嗎?”
蠻海了然,道:“所以,在下隻能賭一把,南姑娘願意做這個交易。”
南樞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蠻海遞給了她一樣東西,“這是王爺的貼身玉佩。”
南樞定睛一看,那玉佩她還曾記得。那還是蘇宸為寧王的時候象征著他身份的白玉佩,她從來沒敢奢望過,卻不想被葉宋設計給奪了去。後來,葉宋還給他了,他卻沒有再把玉佩贈給誰。
如今,蘇宸用這玉佩來作為彼此交易的信物,可見他對這場交易有多麼的認真。
南樞指尖輕輕顫抖著,伸手去拿過那枚白玉佩。觸手冰涼,上麵的紋路清晰而精致,是她幻想中的溫度和模樣。她將那玉佩捧在了手心裏。
蠻海道:“南姑娘收了這玉佩,就說明答應做這筆交易了。還請南姑娘小心收著,別讓南習容發現了去,否則不僅計劃落敗,連你也性命堪憂。好了,此地不宜久了,在線先行告辭,接下來的事情,還得你我從長計議。”說罷以後,不等南樞回答,他轉身就離開了。
南樞一個人在房間裏拿著玉佩怔怔出神,連蠻海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南樞的小苑裏從來不需要有人服侍,隻有她一半的時間是待在南習容身邊服侍南習容,另一半的時間便是獨自居住在這小苑內,相安無事許多年。
以前在太子東宮的時候,便有膽大包天的臣子或者是侍衛覬覦南樞,夜裏去騷擾她,但均是被她給趕走。她學了那些淺薄的功夫,也是為了保全自己。
這一夜,夜裏靜悄悄的。北夏遲遲未與南瑱開戰,南瑱也不會傻到主動去挑起戰爭,軍裏的南瑱將領們閑來無事背著南習容總會去找點兒樂子。蠻海邀了南瑱軍營裏最膽大且又最脾氣暴躁的一位將軍飲酒。
蠻海怎會不記得,這位將軍便是當日葉宋被扔在雪地裏的時候帶頭欲欺辱葉宋的那一個。
酒過三巡以後,那將軍醉醺醺的。蠻海便道:“漫漫長夜,索性軍中也沒什麼要事,不如再找個地方聽聽小曲兒找個姑娘作陪,等救醒了再回去不遲。”
這位將軍是經常流連花街柳巷的,聞言指著蠻海唌笑道:“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會享受的人,平時正正經經的,原來也是個衣冠禽獸。”
蠻海不溫不火道:“是個男人都會有那方麵的需求。”
將軍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把圈住了蠻海的脖子,就和他勾肩搭背一起出去,“這說明你我都是真男人!走,帶你去京城裏最好的一家銷魂窟,看看那裏麵的娘兒們個個多麼風騷!”
蠻海但笑不語。
將軍急眼了,道:“怎麼,你不信我?裏麵的女人絕對夠用,總有一款是兄弟滿意的!”
蠻海略有歎息,道:“在下想,那裏麵的女人再嫵媚再絕色,應當也比不上……”他看那將軍一眼,“皇上身邊的舞姬南樞吧。”
將軍一愣。
蠻海雙手枕在腦後,懶洋洋地往前走,邊感慨道:“若在下能與她春宵一夜,就是死也值了,死後也是個風流鬼。就像前南瑱大將軍那樣。”
將軍想起順著蠻海的話不由想起了那南瑱大將軍來,誠然,蠻海說到他的心坎兒裏去了,那南樞的姿色他是做夢也想體驗一把,奈何南樞又是南習容身邊的人,他平日裏縱然是色膽包天也始終不敢跨出那一步。蠻海一提南瑱大將軍,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很是不服氣,啐道:“那女人就是傾國傾城,充其量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個舞姬罷了,跟青樓裏的女人有什麼兩樣兒!皇上把她送給前大將軍睡,說明她在皇上心裏就是可有可無!那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麼高貴的,前大將軍睡得,老子也一樣睡得!”
蠻海驚著了,道:“兄弟,這話可不要亂說!若是被人聽去了……”
那將軍的暴脾氣還真就上來了,一揮手道:“聽到了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他腦海裏不由又想起南樞這個人來,在雪中著一身煙粉色的裙子,亦或是在殿中紅毯上穿著輕紗薄裙赤裸著銀鈴雙足翩翩起舞的模樣,那身段妖嬈,媚眼如絲,勾魂蝕骨般,還真是青樓裏一般的女人沒法比擬的。
憑什麼別人睡得她,他就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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