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你別,別這樣”林墨無法忍受大街上和別的女人這樣的親密,如果是紀念,則另當別論,但是林夕不是紀念,他不能對不起紀念。
林墨的掙脫讓林夕挽得更緊,林墨終於是放棄了掙脫,她知道林夕是個很驕傲的女孩,那天晚上的林夕,今天的林夕,已經和他當初認識的驕傲的林夕相去甚遠,他心裏知道使她發生改變的,是自己。但愛情是那樣的不可勉強,紀念早已在心裏占據了位置。
林墨不再掙脫,也為了給眼前這個驕傲的女孩留份顏麵。林夕愛他並沒有錯,林墨心想。
一個問題到了林夕的嘴邊,又被咽了回去,不是她不敢問,而是她不確定林墨的答案是否會和自己想的一樣,既然已經是默認的事實,自己是否還有確定的必要?林夕心想。
想的越深入,林夕愈發得躊躇,她逐漸放慢了腳步,直到站定在原地。
“走啊,”林墨稍有不耐煩得說。
“墨哥哥,你昨晚說的話還算數嗎?”林夕輕聲得問,生怕這樣的問答會引起林墨的不悅,在這份感情裏,她真的是卑微到了極致。
林墨實在是想不起昨天晚上他和林夕說過什麼,隻記得昨晚林夕對於母親細心的照顧。
“我昨晚說了什麼?”林墨一臉疑惑的問,他並不是在裝糊塗,他確實不記得,這幾天他的腦子真的已經糊塗,母親以死相逼,自己稀裏糊塗答應和林夕結婚已經填滿了他的腦容量。
不對,她說的是自己答應和她結婚的事嗎?林墨心想,突然想起林夕有可能問的是自己對於母親的承諾。然而林墨卻並不想自己說出來,他心裏希望林夕說的不並不是這件事。
“你昨晚答應媽的算數嗎?還是隻是為了哄哄媽?”林夕開門見山得說,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林墨,林夕並不敢抬頭看林墨,她知道林墨當時沒有辦法為了母親能及時治療隻好答應母親會和自己結婚,雖然林夕知道林墨並非心甘情願,但這是得到林墨的最快的方式,不是嗎?
“算數。”林墨淡淡的說。
林夕以為自己聽錯了,定了定神,發現自己聽到的確實是算數兩個字,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真希望媽趕快好起來。”林夕甜甜的說,說話的當下,林夕輕輕得將頭靠在了林墨的肩膀,此時林夕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由於擔心林母的身體,林夕主動提出來要早點回去,林夕知道林墨是個極有信用的人,他說算數就一定算數。她總算能將林墨據為己有。
林夕回程的途中特意買了林母最愛吃的甜點。生怕林母在醫院住的不習慣,林夕寸步不離得陪在林母身邊陪她說話。在林夕心目中,林母就已經是自己的婆婆,她隻期盼林母能快點的好起來。
見林夕和林母愉快得交談著,林墨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母親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林墨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這並沒有引起林夕和林母的察覺。
“不是已經談妥了?”林墨一向沉穩,然而此時的語氣暴露了他的驚訝與措手不及:“給我約行長再談談。”
林墨的臉色越發凝重:“行長外出,歸期未定?”
林墨掛掉了電話,久經商場的他終於還是被別人玩了一把,此時他並不明白為什麼談好的貸款會在幾天之間崩掉,如果這筆貸款不到位,入主房地產的計劃將成為泡影,辛苦了多年的事業也將付之東流。說好的靠自己,此時的林墨依舊選擇自己默默抗下這一切。
“墨兒,你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見林墨失魂落魄般得進來,林母關心得問。
“媽,沒什麼,昨天沒有好好睡覺罷了。”林墨說了謊,他並不擅長說謊,這一切林夕都看在眼裏,她知道林墨一定遇到了難題,但是她又知道按林墨的性格,是絕不會對一個女人說出自己的困難的,她在等待著時機,等待與自己未來丈夫一起共擔風雨雷電霹靂,隻有這樣,才能一起共享陽光,星辰和虹霓。
“媽,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好好陪您。”林墨一反常態得說,林夕剛正和林母說下午讓他去上班,自己照顧林母就行,畢竟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
“兒子,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跟媽說說”林母語氣中充滿著焦急與不安。
“就是想陪陪您,媽您別多想。”林墨堅定的說,他不想母親為自己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在家休息休息也好。”林母相信了林墨的話,輕鬆的說著。
林墨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他的眼神充滿著不確定,充滿著迷茫,這是林夕從未見過的。
“你還好嗎?”林夕走過來問道。
一句話將林墨從思考中拉了回來,看著身後的林夕,他若有所思得回答:“我沒事。”
接著仍舊是眺望著遠方。
林夕不再追問,她知道林墨需要時間,她願意等。等他跟自己分享。
偌大的辦公室,沒有了林墨的辦公室顯得這樣的空洞,紀念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無心專注於手頭的工作,從上午到現在,她的腦海裏隻有林墨,隻有林墨,他究竟遇到了什麼事,自己是不是可以為他分擔?
紀念很想做林墨身旁的一株木棉,在他的心裏林墨是一顆參天大樹,他們相互依附,根緊插入地下,葉,相觸在雲裏,每一陣風吹過,他們都會相互致意,雖然沒有人聽懂他們的語言。而此時紀念並不知道林墨在經曆著什麼。又怎麼可以和他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