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魁滿是狐疑看向紅衣男子。
銀白色發絲隨風而動,麵頰輪廓清傲無雙。
他的眼睛,用一條紅綾輕輕縛住,也因如此,他那厚薄適中唇瓣和剛棱的下頜,方顯得性感至極。
秦花魁心髒不由一動,臉色也漸入緋紅。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淩鳶一見有戲,果斷替他回答:“燭龍,他叫燭龍。”
“燭公子,小女子花魁這廂有禮了。”秦花魁向燭龍福了個禮,神色間,明眸善睞,頗為羞赧。
淩鳶越發覺得歡喜。
這姑娘,雖說是位歌女,但行為舉止,優雅從容,氣質端秀。
甚合她意,甚合她意。
她將燭龍拉到一側,悄咪咪問他:“你不喜歡吵吵鬧鬧的媚兒,那這位秦姑娘溫婉可人,你可喜歡?”
燭龍一愣:“你在幫我找人寵?”
“具體說是……找對象。”
“對象?那不是魔嗎?”燭龍腦海中浮現兩頭大象拚合在一起的魔類形狀。
淩鳶隻好攤牌解釋:“我說的對象,你可以理解為魔侶,是位與你靈魂交契、意趣相投、度過一生的女子。”
燭龍驟驚,麵色徒然冷戾:“不要!”
淩鳶感覺帝璽正在啟動防禦,也就知道燭龍對她的安排甚為不滿。
這可真是……當媒婆好心累。
燭龍活得自由自在的,她也不想硬給他塞個女票,但有任務在身,她又不得不盡力為之。
淩鳶心裏焦慮到發際線都要上移兩寸。
秦花魁其餘沒聽見,但燭龍那聲“不要”她倒是聽得清楚。
她側目看去,紅衣男子像是鬧脾氣般,冷冷看著紅衣女子。
而紅衣女子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再想想方才男子對她並無多大的情致,反倒女子熱情得很,一時間也猜到了幾分。
她心下掠過一絲失落,但也僅僅隻是一瞬。
想她在這古蘇城內多少男子為她傾心,多一位,少一位,與她來說,並無差別。
縱是這位公子再俊,但心思不在她身上,她是斷不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身為煙花之地的頭牌歌女,更要有點凜然傲氣,才能震住那些自以為能輕易贏取她芳心的臭男人。
但是這位紅衣女子,卻讓她有種莫名親切的感覺。
秦花魁走到淩鳶跟前,福了個禮:“承蒙姑娘抬愛,這位公子既然並無與我相交的意思,我看也不用過於勉強。今日姑娘帶我同賞古蘇夜色,也算是多了一絲淺薄情分,不知姑娘可願與我交個朋友?”
淩鳶聽言回眸,倒是怔了幾秒。
好像還沒誰,如秦花魁這般,單純因璀璨夜色找她做朋友的。
燭龍未經過她允許就將她帶來此地,高處清冷風大,她非但沒有一絲怨言,反而說是同賞夜色的情分,這種脾氣與修養,可說是極為難得。
沒想到秦花魁不僅長得美,心靈也美。
既然小傻子沒福氣,那這福氣,先讓她給承了吧。
她朝秦花魁展顏一笑:“秦姑娘的好意,我自然卻之不恭。”
“姑娘如何稱呼。”
“淩鳶。”
“我喚你鳶兒可好?”
“沒問題。那我喚你小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