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聽言平緩心情,問淩鳶:“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淩鳶想了想,她從神界抵達此處,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如果以她的速度前往北寒禁域,起碼還要花費十天時日,她記得上次饕餮帶她去北寒禁域,差不多一天就到了。
“你送我回北寒禁域,等我救回燭龍,我就給你烤滿滿一洞府的肉,可好?”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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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
相柳見淩鳶孤生一人回來,體內還沒了帝璽,頓時怒發衝冠,準備與她決戰。
還好淩鳶解釋得快,她才生生停住行動。
白媚兒在一旁默默聽言,嚷著要去救燭龍,相柳覺得她太吵,一口唾沫噴過去,直接將她熏暈。
一行四魔啟程原路返回。
然而抵達王宮外圍不久,便發現白媚兒不見了。
相柳不屑甩了甩腦袋:“她整天覺得禁域無聊,現在終於脫了那處牢籠,八成已經回歸山林了。”
淩鳶皺了皺眉心。
以白媚兒對燭龍的癡迷程度,她會那麼容易叛離他嗎?
“別想了,帝座要緊。”相柳將淩鳶抓到她的腦袋頂,朝西漠沙域奔去。
饕餮在後頭追,居然還有些追不上。
淩鳶驚歎,活了上萬年的魔就是不一樣,果然配得上一聲“老祖宗”的名號。
相柳留在西漠沙域與青鳥接觸後,淩鳶順利拿到了幾大捆的暖暖草。
看這樣子,隻能她自己馱到神界去了。
至於饕餮,他對人間來說,太過危險,還是不要讓他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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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
雲霧繚繞,宮殿清冷。
燭龍躺在萬年寒冰包裹的玉床之上,神色寧靜,雙眸輕閉,如同睡著了般。
他的紅綾,已不知何時被取了下來,整齊疊放在腦側。
梵儷坐在床畔,注視著眼前俊逸超凡的男子,悠悠歎了口氣:“可惜可惜,這五官生得比神族還美,卻是生在陰暗詭譎的魔域,才招惹了這種難看的黑麻點,若是生在神族,一定比閣……”
提及此,她急忙閉嘴,警覺朝四周瞧了瞧。
還好此時隻有她在,若是被閣主聽了去,還不知該怎麼責罰她呢。
“梵儷姑娘。”
忽聽一聲清潤女聲,梵儷回眸。
秦花魁優雅款步,端著兩碗羹湯走了過來。
“這是我剛用神山雪蓮與白參煮的補湯,你與燭公子都喝一些吧。”
梵儷朝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搶過其中一碗:“你倒是不辭辛苦每天都熬這玩意,大半月過去,也沒見他醒來喝過一回。”
“他總有一天會醒的,昏迷了這些時日,想必會很餓。現在鳶兒還沒回來,我得替她照顧好燭公子。”秦花魁將另外一碗放在床頭,略略俯身打量他,“臉色和呼吸都正常了,怎麼就醒不過來呢?”
梵儷撇了撇嘴:“我怎麼知道。”
“梵儷神侍,那位女魔帶著暖暖草回來了,閣主請你過去!”宮殿之外,有侍女過來通報。
“是鳶兒嗎?”秦花魁一聽,分外驚喜奔了出去。
梵儷將羹湯往床沿一放,起身跟上。
而寒玉床上的男子,長睫微動,如蝶翼輕扇,似有了蘇醒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