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做夢時,玉飄搖滿臉血痕,淩鳶就想,她的仇人有多大的怨恨,居然將她傷得麵目全非,眼下好了,她進了玉飄搖的身體,馬上就要跟九曜重逢,她身為一介王者,怎麼著她也不應該如此狼狽出現在他麵前吧!
畢月烏見她還在不顧情況亂喊,又聽到遠處腳步聲越發臨近,他心思一動,隻好將淩鳶的聲帶暫時封了。
“……”淩鳶一怔,畢月烏!吾要殺了你!她居然說不出話了。
恰逢此時,山野林間,晨霧縹緲,一個幽幽燈籠,慢慢飄了過來,不注意身後人影,很容易誤以為有鬼持燈。
待走得近了,淩鳶聽到沉穩腳步,她略略睜開眼,在清晨薄霧當中,她隻能看到他堅毅的下頜。
麵對遍地的屍體,他目視前方,從未留意腳下。
他就那麼打著燈籠,從她的身體上越過去。
淩鳶愣了刹那,意識到他將自己當成了死屍,用盡全力,在他離開之前,抬手抓住了他的披風一角。
很好摸的綢緞料子,滑到幾乎抓不住,但淩鳶因著手心黏膩的血液,反倒抓得又穩又緊。
披風驟然被猛力扯下,恰恰蓋住了淩鳶衣衫襤褸的軀體。
鼻尖縈來一股淡淡藥香,而非熟悉的彼岸花香,淩鳶恍惚之下,才記起,他已不是燭龍。
但是,他還是那張妖孽的臉,還是喜歡穿紅色。不過,他的銀絲白發成了一頭青絲,驟然看去,像個年輕新郎官一樣。
還有他的眼睛,不再空洞,反而深邃有神,如浩瀚宇宙,難以琢磨。
淩鳶注視著他,而眼前的男子,略略驚疑,隨後半蹲下身軀,探了探她微弱的鼻息。
“活的。”他端詳著她的臉,又看向四周,好聽的嗓音,沉聲冷嗤,“殺掉這麼多武境高手,還能活下來,命真大。”
命大,你趕緊救我啊!
淩鳶心吼。
“嗯?不會說話?”他探了探她的喉嚨,那裏除了急速的呼吸,確實像是被割了聲帶般的異常。
淩鳶都快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她渾身疼得厲害,再不救可又要掛啦。
但是九曜就像渾然無知般,伸手將她摸了個遍。
淩鳶:“……”
山野之中,見到一受傷的陌生女子,隨手就摸,這位麵當中的九曜,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正狐疑間,摸完她的九曜,將披風給她蓋好,站起身來。
“在此莫要亂動。”他沉聲囑咐,提著他的燈籠,複又朝山下走去。
淩鳶渾身是傷,根本動彈不得,她隻能眼巴巴看著九曜走遠,無能為力。
待他走後不久,她便疼得徑直昏了過去。
魂體出竅,她瞅見畢月烏,頓時朝他拎起了拳頭。
“不讓我說話,他現在都走了!”
畢月烏握住她的手腕:“不要著急,邪神大人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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