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頂尖高手劍出鞘,霎時將那人斬殺在地,“身為正道,卻做著邪者之事,破壞規矩,該殺!”
那群正派人士麵麵相覷,統統不敢再輕易上前。
有人問:“你、你到底是正是邪?”
頂尖高手冷冷道:“獠牙君為錢殺人,無所謂正與邪。有人花錢買她的命,我便收錢辦事,倒是你們,若想搶我生意,我不介意免費送他赴黃泉。”
那些人一聽,都不由收了手。
說白了,若非他出來與玉飄搖對戰,將那魔女先殺了,他們也沒機會多砍她幾刀。
既然有人殺她,他們也沒必要再為此討一份不快。
正派人士稀稀拉拉作鳥獸散,唯剩獠牙君獨自守著玉飄搖的屍體。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獠牙君這才朝天空發放了一枚信號彈,爾後,他像是一道鬼魅,無聲無息消失在山野林中……
記憶到這兒便斷了。
淩鳶捋了捋線索。
玉飄搖的部下皆非平凡之輩,但是卻在那些正派人士所布置的詭異陣法中死去,這代表有人精心為他們準備了這個龐大陷阱。
策劃這個陷阱的人,似乎也清楚,陣法並不能困住玉飄搖,所以還特意收買了一位叫做獠牙君的殺手,前來解決她。
另外,玉飄搖最後的意識,看到獠牙君彈射的信號彈,這應該是通知那位幕後主使現身。
再結合魏離經所提到的“規律且粗暴的刀疤”,想必她臉上的傷,便是這位幕後主使下的狠手。
如今想要找出對方,無非得先從那些正派人士以及殺手獠牙君身上下手。
而從那些正派人士言行舉止中看,他們大多都狂傲得很。此番參與了屠魔大計,為民除害,肯定會到處宣揚。
等她痊愈了,便下山往城中走走,人多的地方,消息傳播也最為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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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館養病的幾天裏,淩鳶大抵搞清楚了這是哪裏。
她身在岐山深處的一個小山澗,這裏距離吳州城大約需要一天的時間。
平素魏離經都會上山采藥,而兩位弟子,正午和正陽,就幫他做做家務打打雜。
有時候魏離經不在,淩鳶無聊了,隻好戲弄兩位小少年來打發時間,畢月烏看不下去,偶爾會出來白眼她幾次。
這天,淩鳶敷完碧玉生肌膏,許久都不見小弟子進來幫她洗藥。
她隻好自己起床,走到屋外的山澗,捧著清水洗淨。
水麵上浮現出她的容貌。
她歎了口氣,雖然她才恢複了一半,但依著五官輪廓,能看得出來玉飄搖是個少有的美人坯子。
這般一想,容貌遭人妒忌,倒也合理。
清洗完臉上的藥膏,淩鳶閑來去找兩位小弟子算賬。
剛走到藥房窗邊,便聽到正午驅使正陽趕緊去給她送水。
正陽不大願意,忍不住鬧起了脾氣:“昨日是我去的,按照道理,今日該你去給那女魔頭送水了。”
正午板起聲音:“師父給我交代了任務,你身為師弟,理應分擔其餘工作。”
“我不去,她整日捉弄我。”
“好師弟,她可是咱們醫館的大金主,身上還欠了師父兩百多萬錢呢!”
正陽冷嗤:“我才不當她什麼金主,明明是個冤大頭。”
“噓——這話不可亂說。”正午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