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看,南宮寧恐怕正在修行此類禁術。
什麼為父尋醫,都是假的。
他想吊著父親的性命,將對方的功力榨取殆盡,這才是真相!
淩鳶忍不住高喝起來:“這南宮寧簡直禽獸——唔——”
“噓,我的小表妹,你說話注意點,我還不想死。”魏離經知她已猜到緣由,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然而,相互靠近的這一刻,魏離經隱隱自她怒視的眼眸中感覺到一絲觸及靈魂的熟悉。
淩鳶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慌忙甩開他的手,給了他一巴掌。
魏離經平白挨了一耳刮子,震愕瞅著她:“你!”
“我什麼我,我要回去了!”淩鳶氣得冷哼一聲,扭過頭大搖大擺走了。
而莫名其妙遭了一記毆打的某人,摸著自己的臉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裏卻想說,這還是武境江湖傳言的那般“極好男色”的女魔頭嗎?
他還沒指控她大半年賴在他房間不走意圖不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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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離經打算給天門宗宗主開些藥,便回岐山,但開完藥出來,就聽有人來傳,他那兩位徒弟,被少宗主安排的人接去吳州城中遊玩了。
魏離經皺了皺眉,將手裏剛收拾好的藥箱重新放在了原有的地方。
恰好淩鳶進來注意到了這一幕,帶著疑惑和探詢來回琢磨了一番,也就知道了大概。
待南宮寧的人走後,淩鳶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擠到他麵前:“這是怕他老子沒兩天就死了,想用正陽正午挾製你留下來啊!”
魏離經麵無表情輕喃:“那便留在此處多積些功德再走。”
淩鳶聽言,嘖了聲:“功德?我看像是助紂為虐。那天門宗宗主可真慘……”
魏離經卻以一種極為瘮人的眼神睥向她:“南宮天修煉此術之時,就該意料到自己也會有今日!不過更諷刺的是,吸取他功力害他淪落至此的,居然是他最愛的兒子。詭吸術唯一的正義,或許正是一報還一報。”
淩鳶愣了一愣,驚異:“對啊,南宮天必定也修行了此術!若不然,南宮寧怎麼會對他下手!”
“我雖為神醫,但隻能醫身體疾病,他們南宮家這種變態的心靈疾病,無藥可醫。倒不如……”魏離經眼底掠過一絲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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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一晃而逝。
魏離經按照南宮寧的意願,安心留在了天門宗。
而淩鳶閑來在吳州城中也獲得了很多消息。
一些沒腦子的正派人士,仗著自己參與了“圍殺玉飄搖”行動,便在城中茶館四處宣揚自己的戰績。
那日乃是天門宗秘密放出訊息,邀請江湖正義之士與天門宗一同前往岐山深處截殺玉飄搖。他們一見天門宗親自派高手出麵,紛紛報名跟隨。
待查得差不多後,淩鳶將這些人記在小本本上,夜間扮成女鬼一家家上門問候,嚇得那些白日牛皮震天的正派,一個個屁滾尿流,跪地哀喊姑奶奶求放過。
淩鳶都快樂死了。
這群慫貨,也隻配給天門宗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