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寧和鳳嶼在竹林裏正揮汗如雨做著那不可描述之事,全身心放鬆的狀態下,誰會想到淩鳶此時會竄出來嚇唬他們?
淩鳶陰測測地翹起嘴角,心裏想著準得讓那南宮寧嚇得不舉,眼神使喚畢月烏去打頭陣。
隻見畢月烏似鬼魅般飄出去,不一會兒,四周妖風大作。
燈籠被吹倒在地,蠟燭驟然熄滅,整篇竹林陷入一片黑暗。
南宮寧驟然停止了動作,神色警覺四下環顧。
此時風停了,靜得出奇。
“有人來了。”南宮寧低啞出聲。
鳳嶼被壓在身子底下,正處在興奮處,她環著南宮寧的脖頸,媚眼如絲:“有人又如何?憑我和你,誰敢好奇,逃不過一個死字!”
南宮寧想想鳳嶼所言,也覺得頗為有道理,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八大副門主,他也不放在眼裏。
“寧郎,春宵一刻值千金……”
於是,南宮寧便在鳳嶼催促聲中,正準備繼續猛攻,上空突然吊下來一具倒掛著的“屍體”。
因離得過近,南宮寧能清晰地看見,黑暗之中長長的黑色頭發蜿蜒如瀑,一雙蒼白的手,將發絲撥開,一縷光芒映照在那張鮮血淋漓的鬼臉上。
淩鳶扯著嘶啞的嗓音,陰森哀嚎:“我死得好慘,好慘啊……”
南宮寧霎時萎了,下意識自手指生出一縷氣勁揮了出去。
與此同時,光芒消失,鬼影也不見了。
然而,還不等他們有緩神的機會,血淋淋的屍體已經出現在鳳嶼身邊,將她摁掐在軟塌內。
鳳嶼睜大眼眸,隻見一張血淋淋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森寒且怨恨地凝視著她,而掐住她脖頸的那雙手,像是死人般又重又冷又蒼白,她周身散發著源源不斷的寒意,口中念念有詞:“師妹,你賠我臉……”
鳳嶼死命掙紮,但是她的身體像被什麼東西壓住,片刻動彈不得,隻能任由眼前的“惡鬼”,張開尖尖的指甲,朝自己臉蛋刺來。
當撕刮的痛楚火辣辣地傳來,當溫暖的鮮血流淌進脖頸,鳳嶼絕望呐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啊,是南宮寧,是他要你命——”
南宮寧驟然晃神,趕緊抱著衣服撒腿想跑,不料,剛邁出腳,便撞到一麵透明的牆。
一陣陰風吹入脖頸,他機械般回頭轉向軟塌,鳳嶼一絲不掛躺在上麵,除了腦袋,四肢全然不能動彈,而剛還站在軟塌邊的玉飄搖,已然不見。
待他轉過頭,玉飄搖的血臉,咻地映入眼簾。
他嚇得叫出了聲:“鬼!”
按照常理,擁有再大的功力,也不能在悄無聲息之間移動——除了常理之外的那些東西,比如鬼。
“是你殺了我?”陰測測的嗓音帶著質疑。
南宮寧哆哆嗦嗦著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我可是你的親哥啊!我怎麼會想殺你!”他驟然指向鳳嶼,“是這個臭娘們,她是父親安插在明月教的細作,任務便是想顛覆明月教!她向父親透露,你就是他當年失散的女兒。父親一輩子厭恨明月教,得知你成為了魔教教主,便一直在籌謀著如何抹殺你這個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