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回 斬情(1 / 2)

空蕩的房間突然傳來急促的鈴聲,接通了手腕上的通訊器之後,通訊器那頭卻沒有任何人說話。

似乎知道了些什麼,白沙洲臉色陰沉,連夜對所有公司下達了指令,可均無負責人應答。

“他娘的!我就知道,我TM的就知道!”

軍方飛船出事,一千六百人失去聯係,這件事情他早就收到消息。

此工程是由白沙洲一個最忠心的屬下負責與軍方接洽,白沙洲也曾叮囑,一定要盡忠職守,不得摻半點虛假。

照理來說出了事也是那個下屬的問題,此事問題重大,白沙洲不信軍方會不分是非曲直。

然而,忠心的下屬在兩天前已經失去行蹤。

今夜查的文件上,也全是偽造白沙洲的筆記,這事,白沙洲絕對脫不了關係。

白沙洲不是白癡,他知道有人要整他,用一千六百人的性命整他。

雖然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那一千六百人都躲了起來,但就算如此,也會在白沙洲被處決之後現身。

“瘋子!TM的瘋子!李航!你TM就是個瘋子!”

白沙洲衝入酒酒窖,隨手拿起一瓶葡萄酒,用瓶嘴敲上酒櫃邊,頓時瓶嘴破裂,酒瓶瓶身也缺了一大塊。

“咕嘟咕嘟。”白沙洲往嘴裏灌滿了酒,細小的玻璃渣順著酒液在口腔中打轉。

數秒後,他吐出一口豔紅的玻璃渣,也不知道是葡萄酒還是玻璃渣刮擦出的血。

“為什麼,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要和我作對!?”白沙洲又拿起一瓶葡萄酒,腳步淩亂地向酒庫深處走去:“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逼我!!!”

白沙洲是西洲最成功的商人之一,當年第一家公司上市至今,股價高居不下,他甚至被人譽為財神的代名詞。

他擁有的這酒窖的的確確配得上他的身份,不僅名酒眾多,各種酒類簡直數不勝數,數千個酒櫃陳設,形成了一條近乎五千米長的暗道,一路通向別墅外的某個小城鎮。

白沙洲不想逃,他的狂躁促使他成為一個輸不起,也不能輸的人。

所以他並不是要去往那個小城鎮藏匿,而是要在酒櫃末處,拿到一個保命的東西,那是他最後的底牌。

敲碎了手中的酒瓶,喝剩最後一口時,白沙洲終於到達了最後一個酒櫃。

喘著粗氣,白沙洲猛地灌入最後一口酒,一腳踢碎了酒櫃下的暗櫃,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盒子。

小盒子被拿出的一瞬間,千裏之外的一處荒地,突然地麵崩裂,飛出了一艘堪比軍用飛船的艦艇,一眨眼就消失在夜空中。

“這麼多年來,我無所不用其極,隻想改造這個腐爛的社會,眼看這個社會將要臣服於我,沒想到最後卻功虧一簣,既然這個社會容不下我,那就別怪我使用暴力了。”

白沙洲小心翼翼打開盒子,裏麵安放著一顆翠藍色的菱形寶石,輕輕用手一撫摸,卻閃耀出一陣妖異的紅光。

取出寶石,白沙洲深吸一口氣,菱形寶石尖銳的一角就插入了白沙洲的眉骨。

搖搖欲墜中,菱形寶石爆出刺眼的紅光,在這紅光之下,菱形寶石由內而外生長出了血色觸角,狠狠地紮根在白沙洲的額頭上。

觸角不斷延伸,接入了白沙洲頭部的動脈和靜脈,又粘合了他的神經,在痛苦的咆哮聲中,白沙洲身上的氣勢一變再變,修為境界居然一直攀升到八階,隻差臨門一腳,便可接觸到幾乎永生的九階境界。

調息了近乎一個晚上,白沙洲終於睜開了眼睛:“在和政府攤牌之前,先解決一下感情問題吧,黃雨勳,希望你能陪我放鬆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