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看著長得幹幹淨淨的,怎麼背地裏幹些這樣破壞人家家庭的齷齪事。”範雲錦想起何時臉上純粹的笑容,怎麼也無法將她跟那些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聯係在一起。
喬初楠撇了撇嘴,“媽,你啊,就是太善良。”
喬初楠給範雲錦倒了一杯水。繼續說道,“這世上的人啊,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何時跟您才見過一次,你怎麼知道她背地裏是個什麼樣子?”
“楠楠說得對。”喬致遠點了點頭,他對何時是沒什麼印象的,唯一的了解就是來自於何時剛剛的那一番話,“現在的小姑娘,碰到喜歡的都是不管不顧的往上衝,根本不會管人家到底是不是有老婆孩子。現在社會上這樣的人不要太多啊。”
“就是。”喬初楠點了點頭。
範雲錦依舊隻是皺著眉頭說道,“話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是覺得那姑娘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孩子。”
“好了好了。”喬致遠微微皺起了眉頭,“楠楠難不成還能騙你不成,再說了,那姑娘你也隻是見過一次,能對她有多少了解。”
喬致遠轉過頭來衝著喬初楠說道。“你放心,楠楠,一會蕭逸然來了我一定會好好說他。”
喬致遠的話剛說完,蕭逸然就推開了包廂的門,笑盈盈的說道,“爸、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沒事,快坐吧。”範雲錦笑著衝蕭逸然說道,“我們也是剛到不久,趕緊坐吧,我讓服務員上菜。”
範雲錦對這個女婿一直是滿意的,當初他跟喬一諾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很喜歡這個女婿,原以為喬一諾死了,自己跟蕭逸然之間的母子關係也就到此結束了,沒想到他又跟喬初楠好上了。
相比起範雲錦的熱情,一旁的喬致遠就顯得冷漠的多,一直到蕭逸然過去給喬致遠倒酒。他才開了口,“逸然,下個禮拜就是廣豪大廈招標的時間了,我們這裏的方案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怎麼聽說……蕭氏也打算參加這次招標?”
蕭氏和喬氏本來就是競爭對手,但是這一次廣豪大廈的案子,蕭氏本來說的是不參與的。
商場沒有朋友。蕭逸然和喬初楠剛剛結婚,喬致遠不想把兩家之間的關係搞的這麼緊張,所以蕭氏確認不參與,他才會著手讓人準備方案的,可是現在看來,成為競爭對手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爸,這……”蕭逸然的臉色很是尷尬,畢竟蕭勝東確實是說過這件事情的,現在蕭氏還要仰仗喬氏的光輝,以至於蕭逸然在喬致遠的麵前根本不敢多說什麼。
“爸,你就別為難逸然了。”喬初楠見蕭逸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急忙幫他解圍,“蕭氏現在還掌握在我公公的手裏,我公公說一句話,那下麵的人也隻能照做,逸然是您的女婿,可也是我公公的兒子,你說讓他夾在中間,他已經夠難做的了。”
“瞧瞧,你爸這還沒說什麼呢,就急著幫自己老公說話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範雲錦笑著說道。
喬初楠頓時紅了臉龐,害羞的說道,“媽,你說什麼呢。”
聲音因為害羞變得越來越低。
飯桌上原本凝重的氣氛因為範雲錦的一句玩笑話,頓時變得輕鬆了許多。
喬致遠笑夠了,這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逸然,你娶到楠楠這樣的姑娘,已經是三生修來的福分,你跟一諾緣分淺,但是跟楠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就這麼兩個女兒,一諾沒福分,但是楠楠,我希望你好好珍惜。”
喬致遠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嚴肅,不用說什麼蕭逸然都能想像得到,肯定是喬初楠在喬致遠麵前說了些什麼,微微皺起了眉頭,衝著喬致遠說道,“爸,我跟楠楠結婚以來一直關係不錯,您怎麼突然說這些話?”
喬致遠喝了一口湯,衝著蕭逸然說道,“喏,剛剛楠楠還在我們麵前抱怨,說你為了工作的事情現在跟一個女孩子走得很近,叫什麼來著……哦,對了,何時。”
蕭逸然聽到何時這兩個字從喬致遠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爸,您別聽楠楠胡說,我跟那姑娘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喬致遠擺了擺手,“我不管你們到底是普通朋友還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我今天跟你說這個就是為了告訴你,楠楠是我唯一的女兒了,你要是讓她傷心難過,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知道了。”蕭逸然沒再多說什麼,隻能訕訕的應了下來。
喬初楠和範雲錦母女倆個說這話,並沒有注意蕭逸然和喬致遠這邊的動靜。
喬致遠跟蕭逸然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關於何時的事情,就算是這樣翻篇了,“逸然,我也知道你夾在我跟你爸之間確實是不容易,不過我一早就跟你說過了,這次的招標你們蕭氏要是參與,我肯定不會再參與進去,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工程傷了大家的和氣。”
“爸,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蕭逸然默默的應下了。
“也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主要你一開始沒說清楚,現在喬氏所有的人力物力砸進去,設計師通宵達旦趕方案,要是我不去競標,我覺得我對不起他們付出的這些努力。”喬致遠笑了笑,“我可跟你說清楚了,咱們是各憑本事,無論是誰中標,另一方都不得眼紅。”
“這是自然。”蕭逸然表麵上這樣說著,心裏卻在開始盤算著,該怎麼樣才能讓何時開口幫自己說話。
一邊喝著酒,一抬頭就看到喬初楠和範雲錦兩個人眉開眼笑,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楠楠,媽,你們兩個在聊些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我們隨便聊聊,你們男人湊到一起就是聊那點生意經,我們女人自然也有我們的話題。”範雲錦笑著說道。
一旁的喬初楠一邊給範雲錦夾菜,一邊衝著喬致遠說道,“爸,下個禮拜天就是媽的生日了,這次我想好好幫她操辦一下,你看怎麼樣?”
“好啊。”喬致遠連連點頭,自打喬一諾過世以後,範雲錦就一直是悶悶不樂,窩在家裏幾乎是不出門,以前的那些太太們叫她一起出去逛街她也總是找借口推辭,趁著這次範雲錦過生日,好好操辦操辦,也算是熱鬧一下,讓範雲錦換換心情,“那這件事情我可就交給你了,要是不能讓你媽高興,我可得問你的罪。”
“放心,我一定會讓媽媽和您滿意的。”喬初楠笑了起來。
範雲錦放下手裏的茶杯,連連擺手,“算了算了,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過什麼生日,依我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就好了,要辦的這麼大幹什麼。”
“媽,這你可就不明白了。”喬初楠笑了起來,“這生日年年都是這麼過有什麼意思,我幫你好好操辦一下,請您的那些朋友一起來熱鬧一下,這不是挺好的嗎?”
“就是啊媽。”蕭逸然也在一旁幫腔,“這也是楠楠對你的一片孝心,你就答應了吧。”
“雲錦,依我看,這次你就聽楠楠的吧,家裏也已經好久沒有熱鬧過了。”喬致遠這話一說完,範雲錦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吃完飯之後,喬初楠坐上了蕭逸然的車,剛一上車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從座位上拿起了一根皮筋,她認得,就是何時今天用來紮頭發的那根皮筋。
“這是什麼?”蕭逸然蒸菜開車,喬初楠卻是不依不饒的,“你告訴我,為什麼何時用來紮頭發的皮筋會在你的車上?”
喬初楠的臉色很不好看,幾乎是歇斯底裏的衝著蕭逸然吼,她甚至已經開始想象,在蕭逸然送何時回家的這一個小時裏,在蕭逸然的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何時用來綁頭發的皮筋都掉落了。
喬初楠越想越心驚。
“你別鬧了行不行,我送何時回去的你不是不知道,她的皮筋在我車上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蕭逸然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喬初楠在喬致遠和範雲錦麵前提起何時已經讓他很不爽,現在還在這邊無理取鬧,蕭逸然根本不想搭理喬初楠。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是,我是知道你送她回去的,可是你們在車上做了什麼事情這麼激烈,以至於好端端綁在頭上的皮筋都掉在了椅子上?”
喬初楠想象著那樣的場景,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了當初喬一諾站在房門口時候的那種心情。
蕭逸然根本不想搭理喬初楠,在他看來,喬初楠就是在無理取鬧,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別無理取鬧,她的皮筋怎麼會在位置上我怎麼會知道?”
“你送她回家的你不知道?”喬初楠冷笑著,“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敢說?”
“吱!”車子原本是在極速前進中,蕭逸然皺著眉頭踩了刹車,車子停在路邊,他轉過頭來衝著喬初楠吼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喬初楠,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