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右手摸著毛澤東瓷像,腳底下一個趔趄,這是什麼節奏?!臭寶有這麼逆天的運氣?隨便一腳都能踢出個寶貝?
他定定神,放下灑了一半的礦泉水,把毛澤東瓷像拿到bed上,打開床頭燈仔細觀察,沒問題的大路貨啊?整件瓷像高三十厘米左右,寬二十多厘米,圓盤正麵是毛澤東去安源,一看就是那種翻印的。畫像下麵是幾個紅色隸書:偉大領袖毛澤東。長方形底座上麵是重要指示,下麵是實現這一場大革命,要文鬥,不要武鬥。
瓷盤後麵是紅色黑體字:自由主義的十一種表現(一九五三年三月二十七日),密密麻麻占滿了整個背麵。楊平把瓷像底朝上反過來看看底部,這和自己小時候看的好像不一樣,以前家裏的瓷像下麵有兩個圓孔,楊平小時候沒少往裏麵藏糧票,毛票兒。
這個瓷像下麵是全密封的,一個整體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裂縫,全是燒製的胎土。這個楊平就看不懂了,但是可以肯定這件瓷像就是小作坊大量燒製的低端紡織品,連主席像都可以辨別出絲網印刷的紋路。這裏麵肯定有問題,楊平這心裏和貓抓一樣,狠狠心拿著煙和瓷像進了衛生間。
關上衛生間的門,他點上根煙,眯著眼睛踅摸了半天,最後用浴巾把瓷像包了好幾層,使勁往地上一摔。“噗!”悶悶地一聲,瓷像碎了。
他趕緊把浴巾打開,裏麵有什麼好東西,這貨是望眼欲穿。圓盤碎了,底座還沒碎,撥拉撥拉碎片,他拿起底座,裏麵縫隙塞得滿滿實實都是報紙條兒,有個油布包露出一大半。
楊平嘴上叼的煙頭已經已經燒到了過濾嘴,他渾然不覺,三倆下打開油紙包,一個白玉老虎赫然在目。
什麼味兒?楊平拿下嘴上的煙頭,已經燒了一小半了:“呸呸,抽了半天塑料。”
楊平喝口水漱漱口,轉身吐進馬桶,拿起白玉老虎觀察。
這隻白玉老虎好像是個圓章,老虎是圓雕的盤臥在一個圓章上,很有漢玉風格,包漿沁色自然,虎軀盤臥四爪落地有力,雙眼盯視前方獵物,作隨時躍起的姿態,寫實性很強。但是圓章底盤很薄,大概隻有一厘米厚。底部也沒有刻章,而是寫了幾個字:故字留平毛澤東號。這幾個字是寫上去的,還是現代字啊。楊平納悶兒了,這玉虎是正經漢代老物件兒,手感不會騙自己,那這幾個現代字是什麼意思?
楊平開始翻油布包,沒什麼線索,咦……還有報紙填充物呢,HB日報?!二零零一年四月五日?在看看瓷像底座,哦,下麵是通的,全用AB膠封住,又沾了大量的黃土,從外麵看就是胎土,使勁兒摳都摳不下來。算了,憑自己的知識量是解不開這件謎案了,不過這白玉老虎拿在手裏感覺真不賴,滿把滿抓,沉甸甸的砸手,玉肉部分潤滑老熟,沁色部分就比較澀,這要是盤出來那絕對能把吳會長給震跪了。
想到這兒,楊平喜滋滋的,這臭寶運氣真不是蓋的。他邊想便把垃圾都給收拾到垃圾桶裏,然後洗洗手,拿著玉虎上了床。
躺床上楊平琢磨,這玉虎是老物件兒,坐飛機的時候怎麼過關?在國內自己的京北文物管理局工作證還能起作用,這在香gang就不好說了。收進空間是沒問題,可以那貨自己動不動就修複東西誰受得了啊,咦,能不能自己控製著不去修複隻是儲藏呢?試試唄,反正空間也在慢慢升級。想到這兒,他把玉虎收進空間,心裏感覺著裏麵的變化,意識裏不斷要求不能修複不能修複,結果,結果就睡著了。
第二天,楊平自然醒,一看時間才八點,還可以再眯一會兒,恩,玉虎怎麼樣了?這貨才想起來。
楊平取出玉虎一看,嘿,這空間還真有智商,玉虎和昨天一模一樣沒被修複。這下他開心了,不但撿個寶貝,空間還多了項功能。叫起臭寶刷牙洗臉,背起弓箭手背包,父子倆出門吃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