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攤主拿出來的是一串海黃虎皮紋手持,但是也太大了,3.0的三十六顆大海黃珠子啊,楊平咽口吐沫:“大師兄,恁是玩我唻吧?”
攤主熟練地把3.0手持盤起來:“咦嘁,啥大師兄?!這話說唻,這真是好東西,恁試試手感,砸手不砸?”
楊平接過海黃手持掂一掂,是很砸手。砸手是什麼感覺?就是同樣的東西拿在手裏明顯感覺出分量十足,像是一樣大的核桃,有的就輕飄飄的,有的就像鐵核桃,分量很沉。這種手感很好練,多拿幾樣東西對比著練練,然後多去市場找找感覺很快就可以掌握。砸手感對於挑選文玩來講很重要,老玩家也許會不屑一顧,那是因為他們一拿到東西就會不自覺地已經對比出來了,自己也許都沒往這方麵想。楊平有些後悔不該聽這貨白活了:“老板,東西是不錯。但這俺們也木法玩啊,恁給找串1.8的十八顆的俺看看。”
“木有,還真木有十八顆唻1.8手串,”攤主囉嗦:“要不俺給恁找兩串你自己拚一串咋樣?”
楊平同意:“行,東西要好,價格俺也清楚,恁就給個實價,這大清早唻俺們也算給恁開個張。這串大珠子咋賣?”
攤主從箱子裏一邊翻一邊琢磨給這倆人給個什麼價,看上去也算資深玩家了,不好忽悠:“嗯,這麼吧,咱一會兒一起算,中不?”
楊平哈哈笑:“中啊,”這簡直太符合他的風格了,他就喜歡一槍掃,扭臉看看侯斌,這會兒已經拿了好幾樣小件,愛不釋手了,“咦,你又不抽煙,拿什麼煙嘴煙灰缸啊?還有這個搓破手打火機?”
侯斌拿著一個圓柱形海黃打火機,也是裝煤油的那種,一角錢硬幣那麼粗,十厘米高,做工倒是精致:“這些東西是好哈,看著都喜歡,你說我是不是也抽抽煙?”
楊平大翻白眼:“你還是算了吧,要是海青知道我把你帶溝裏去了,非殺了我不可。”
“那我買回去,來客人的時候招待客人是不是也很有境界?”侯斌不死心。
“切……”楊平鄙視:“就你那兩口子的潔癖勁兒,家裏還能有客人?”
侯斌氣急:“好像以後你不來我家似的,這幾樣你一會兒給我算一起啊。”
被打敗了,楊平無奈地歎口氣:“ok,你說財主你說了算,誒,你還別說這串大手持還真不賴,花紋好看,密度也不錯,你看我這說話功夫蹭了一會兒,就起蠟光了。”
“好看我也不要,”侯斌不感冒,抓著海黃荷葉煙灰缸踅摸,“像個和尚一樣。這煙灰缸放家裏看著就上檔次。”
攤主這時已經找好了兩串品相基本一致的海黃,不是全鬼臉對眼的,裏麵有幾顆算是鬼臉吧,但是顆顆花紋基本都是奇異對稱的,密度也不錯,油性好。比不上自己的那串2.0全鬼臉手串但是不遑多讓。
“什麼價?”楊平覺得配竹根雕達摩三通是可以了:“還有這個煙灰缸,打火機,牙簽筒,健身球,這倆小葫蘆當弟子珠不錯也算上,煙嘴……姐夫,煙嘴要不要?”
侯斌忙不迭地點頭,楊平歎口氣:“也要,還有你的這串大手持也算上,就這些吧。”
攤主這下也不冷了,帽讓在一邊,腦袋上冒著熱氣,拿著計算機開始了:“海黃煙灰缸這個是好東西,算恁四百,打火機小玩意兒算兩百,牙簽筒和煙嘴算兩百,健身球可是鬼臉唻,這個至少兩千,倆小葫蘆送恁了,你可就甭再跟俺侃價了,這倆手串算恁三千,大手持四千五最低了,看看啊……一萬零三百,算恁一萬,再就不說唻。”
楊平角兒這個價格還行,相比過兩年簡直便宜得沒法說,但是現在還得侃價啊,說行岔開話題:“老板,恁說著海黃不是越來越少了嘛,咋全國隻要是古玩市場就有海黃唻?數量還不少,這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