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把小柳送回去,徑直回了家。十點多倒是不晚,除了小孩兒大人都還沒睡。
廖爸和侯斌還在秉燭鏖戰,圍棋爭霸。廖媽和海蘭海青炸麻花,油果。楊平打過招呼,就把侯斌買來的海鮮拿出來收拾收拾,別的還沒幹光是把魷魚洗幹淨就把這廝給差點兒洗吐,魷魚真是好吃難清理,楊平打定主意自己是不吃這玩意兒,想起來這些牙齒,黑膜,腸肚就夠了。
洗完魷魚,楊平坐到東耳房的羅漢床邊,喝著茶看廖爸和侯斌下棋。那邊女人們的工作也結束了,過來催促睡覺。海蘭拿肘子搗搗楊平:“明天沒事兒了吧?”
楊平點頭放下茶杯,握住海蘭的手:“洗完手給手上擦點兒護手霜。我明天全職大廚,你們等著吃就好。餃子麵點還得你們和咱媽做。”
廖媽笑著提醒:“今天我們把肘子,豬蹄的毛全部燒掉了,要做的好吃還得看你的了。老廖,下完就早點兒睡,多大年紀了還熬著。”
海青也有要求:“侯斌,你也快點兒,明天跟楊平多學幾手,別一拿起豬蹄就會給我們講骨質結構,血管動脈啥的。”
侯斌一看這圍棋也下不下去了,歎口氣,投子認輸:“唉,這叫術業有專攻。知道什麼啊。”
海青現在明顯比海蘭有氣勢,雙手抱肘冷笑:“你專工什麼?人家是什麼都攻,什麼都會,我都懶得說你,走,回去睡覺!”
侯斌怏怏地收拾收拾圍棋,跟著回屋了。海蘭看得一陣羨慕,曾幾何時自己也這麼強勢的。
海蘭晚上就不用偷著溜過來了,直接大鳴大放地睡在楊平屋裏。楊平正好白天被刺激的不輕,索性狠狠肆虐一回。
完事兒後,海蘭迷迷糊糊鑽在楊平懷裏碎碎念:“你這一天到晚見不到人,我心裏總是空落落的。這是不是就叫悔教夫婿覓封侯?”
楊平嘿嘿笑這緊緊懷裏的海蘭:“會拽詞了?這幾天我哪兒都不去,專門陪你和臭寶。其實我這還不算什麼,基本都陪在你們身邊的,你這次覺得我離開的時間長,是因為你自己要巡視領地,我有什麼辦法。對了,咱爸媽和咱哥他們回jc了,咱哥想把親水香榭的那套房子買下來,我給說的原價。”
海蘭的臉還燒地厲害,貼貼楊平的胸口呢喃:“自家人還說什麼買不買的,你就直接過戶好了。這下讓嫂子也嚐嚐異地有房產的痛苦,咯咯。”
楊平對海蘭忽然變大方的原因很感興趣,:“咦,今天怎麼這麼大方?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事若反常必為妖,有事兒?”
海蘭不好意思,那手指摳摳楊平胸口:“我不是還答應給海青買套湯成的房子媽。扯平了,嘿嘿。”
楊平拍拍海蘭的背,溺愛:“其實快樂很大程度是建立在分享上。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嗬嗬。”
海蘭迷迷糊糊:“嗯……臭寶和睿睿想放炮怎麼辦?”
楊平犯愁:“這幾環內都不準放炮的,尤其是在故宮邊兒上,文物保護單位附近更是嚴禁放炮。嘶……我想想啊,要不明天晚上帶他們出去放完炮在回來,院子裏買些小花炮放放,估計沒事兒。”
海蘭點點頭,摟緊楊平睡了。
三十兒了,整個京北洋溢著濃濃的年味兒,到處是一片紅色,紅紅的燈籠,紅紅的對聯,紅紅的福字兒……趁著大家還沒醒,楊平悄悄出門,開車去懷柔買了些小花炮,鞭炮,禮花,一共兩千多塊錢的。
回到四合院,廖媽已經招呼著大家吃早飯了。海蘭見楊平抱著個小紙箱回來,奇怪:“你一大早的去哪兒了?這懷裏抱的什麼?”
楊平放下紙箱,拍拍手:“一些小花炮,大的在車上,晚上去郊區放。”
臭寶一聽有花炮高興得直跳:“爸,你太好了,微笑著就要放。”
睿睿也高興:“姨夫,姨夫,讓我們放幾個唄。”
楊平兩手推住倆躍躍欲試的小破孩:“你們不想在派出所過年吧。等晚上在院兒裏放小的。大的必須去郊區。京北查得可嚴了。”
臭寶撇嘴:“還不如回jc過年呢,隨便放炮的。”
海蘭直接就是一巴掌過去,打得臭寶捂著屁股躲在楊平身後:“幹嘛打我?!”
海蘭瞪眼:“你爸爸辛辛苦苦跑那麼老遠給你們買炮,你還抱怨?去,吃完飯寫你的日記去。”
臭寶拉著睿睿怏怏地走了。海青看得捂著嘴笑:“你現在也就是敢虎虎臭寶了。”
楊平呲牙:“姐,你就別煽風點火了。一會兒你們帶著咱媽出去轉轉,我自個兒收拾菜,你們呆著還添亂。”
海青白一眼:“嘁,走了,海蘭今天商場打折肯定多,咱們去看看,我也送你幾樣東西,聽說蘋果的ipad很好玩,大屏的,咱倆一人一個,那個看連續劇比你的ipod touch過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