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收起電話,盤著老蓮花菩提往屋裏走,惆悵得很。
阿布拿著青稞鬥迎麵過來,看出楊平心情低落,關心:“給家裏打電話了?想家了?要不你就早點兒回去,我給央金解釋……”
怎麼我遇到的女人都這麼好啊,楊平心裏內疚得沒處發泄,狠狠地抱住阿布:“是我太貪心了,對不起……”
阿布心裏愴然,手裏的青稞鬥掉在地上,灑落了一地的青稞:“不是的,不是的,你很好……”也緊緊抱住楊平,拍著他的背,“我是願意的,央金也喜歡你。”
楊平吸吸鼻子:“我該怎麼辦?”
阿布也吸鼻子:“順其自然吧,也許是我太強求了,不然jc我就不去了,你要是想起我們就來看看……”
楊平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軟弱比貪心更加無恥,分開阿布,雙手扶著她的肩膀,鄭重地說:“你放心,剛才的軟弱絕對不會再有。我既然有能力就有責任讓你們都幸福,相信我,我是無所不能的上師嘛。”
阿布破涕為笑,抽抽:“你是什麼上師嘛,我都不信的。”
楊平心情轉好,覺得有必要讓阿布從自己身上得到力量,得到自信。他看看周圍沒人,揚起左手,手心裏的刀疤已經隱隱看不清楚,又用右手拿起老蓮花菩提,雙手合十,一道的五彩光芒在二人之間耀起。阿布傻了,喃喃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等到光芒散盡,楊平攬住阿布:“嘿嘿,無所不能哦……嚇!”
阿布被楊平一聲輕喝拉回現實:“你,我……你真是佛祖賜給我的……”
楊平得意:“那是,你也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走陪陪央金去。”
阿布幸福地挽著楊平:“你能這麼說我真開心,跟著你去哪兒都會幸福。”
回到屋裏,央金撅著嘴跑過來拉住楊平的衣角:“那麼久的……”
有個小女孩兒依戀的感覺真不錯,楊平抱起央金:“走,叔叔帶你去城裏,還有個熟人要見見呢。”
阿布奇怪:“這裏你還有熟人?”
楊平神秘:“一個老大爺……”
三口人開著H1直奔曲那,到了郵政賓館,尚老漢還在那裏擺攤兒呢。
楊平把車挺得遠遠的,背著央金,帶著阿布走過去。來到攤位前,楊平放下央金,蹲在攤位前看看,還是那些雜項,廢舊的郵票。尚老漢越發地老了,裹著軍大衣,靠在牆根兒下曬著太陽,瞅著旱煙,也挺自在。
楊平翻翻雜項,笑了:“大爺,還記得我不?”
尚老漢仔細看看,點頭:“去年買過我的郵票嘛,還想看點什麼?”大主顧,怎麼能忘的了?
楊平給尚老漢讓根煙:“大爺,這擺攤兒一月能賺多少?”
尚老漢撇撇嘴,把旱煙一收,點上楊平給的煙:“每天好了能賣幾十塊,不好就沒生意了。今天就沒開張啊。唉,就這也比兒子親咧。”
楊平不明白:“誒,這話怎麼講?”
尚老漢搖搖頭:“這每月好了還有個幾百塊的進項,比問兒子伸手強啊。”
楊平琢磨琢磨:“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大爺你這攤兒一共多少錢?我全買了。”又轉頭問阿布:“你們公司離這兒不遠,有沒有看門兒的崗位讓大爺幹?”
阿布笑眯眯的,做善事嘛,點頭:“這個好辦,門那麼多的。”
楊平點點頭:“大爺這攤兒我買了,給您介紹個活兒。前麵的藏藥公司知道吧?哪兒有個傳達室的活兒您願意不願意幹?每月……”又轉頭谘詢,阿布豎了倆指頭晃晃,楊平笑,“每月兩千怎麼樣?”
尚老漢激動了:“藏藥公司?那可是好活兒啊,幹,你不是拿我老漢耍呢吧?”
楊平往後指指阿布:“她是藏藥公司的老板,你這攤兒我包了,走現在就去公司看看。”
尚老漢覺得不可思議,真是昨天燒香燒對了?連忙點頭:“行,行,那就走。誒,我這攤兒也得一兩千的東西咧。”
“這是一萬,”楊平多財大氣粗的,從手包裏拿出一摞現金,遞給尚老漢,麻利地把地攤廣告布四角一兜,拎起來:“走,大爺,去公司看看。”
藏藥公司的門還真不少,阿布真心喜歡楊平做善事,直接安排門衛讓尚老漢在樓內的值班室上崗。大門口都不用去,也就是送送報紙,看看來往的人,皆大歡喜。
回到阿布家,阿布想把那些地攤貨給扔了。楊平攔住:“扔什麼啊,這不都是錢?”這貨也是被小鹿提醒了,自己是幹什麼的?這些破郵票,破書自己現在是不看在眼力,但是哪天閑了,修複一下別說一萬了,嗬嗬,是吧。
阿布撇嘴:“你就知道錢……”
央金踢楊平打抱不平:“夏鄉啦還會做善事呢。”
楊平抱起央金親了一口:“對,咱們央金說的對,這些東西可以拿去做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