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還是楊平開車,這段路他熟得很。晚上邀請哥幾個來家裏吃飯,但是根本沒準備,隻能叫外賣了,他看看後視鏡裏和邱麗嘻嘻哈哈的小柳:“喂,小柳,這哪家外賣酒宴好點兒?你是土著你有發言權啊。”
小柳看看窗外路邊的一溜酒店,想想:“酒宴啊,我打電話問問,不知道來得急不?我一發小兒現在專做私房菜,人家可是家傳的手藝,我先打電話。”
小柳從包裏取出電話翻通訊錄。
邱麗捏一把小柳的臉,粗聲粗氣地問楊平:“楊平,你酒有嗦?不要瓜西西滴,今晚可要好好看看你的酒量噻。”
楊平舉起一隻手示威:“一會兒路過專賣店就買,嫂子,我可不是老大,你隨便二兩就能放翻。”
小柳電話已經撥通了:“喂?宇軒?嘿嘿,我眉子唄,你幹嘛呢?哦,給你爸打下手,可惜,我這邊兒想找你開桌席,哦,肯定給錢了,按你爸的標準走,哎呀,你把你爸裝食材的麵包偷出來嘛,我這邊很急,嗯嗯,你到南池子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
掛了電話,小柳急著表功:“看,我厲害吧,我發小兒他爸可是京北宮廷菜傳人。你們有口福了。”
楊平感興趣:“誒,那他家有沒有什麼禦膳房的秘籍啥的,我偷學幾道硬菜。嘿,前麵五糧液專賣店,我先提幾箱酒去。”
小柳驚訝:“幾箱?買那麼多……”
“喝不完放著唄,”楊平笑著解釋:“誰知道哪天再請客,就不用一趟一趟買了。”
帶著四箱五糧液回到四合院,三人把酒搬進院子,邱麗擦把汗:“這鬼天氣太熱咯,咱們就在院兒裏吃噻。”
楊平去屋裏給拿出兩雙新拖鞋:“行啊,嫂子,小柳把鞋換了,那麼高的跟兒戳一天也夠累的。”
邱麗瞥一眼,調侃:“呦,心好細噻。”說著湊過去小聲:“你小子這麼體貼,把柳家妹娃兒迷滴神魂顛倒,作孽滴很呦。”
楊平呃了一聲,撓撓頭,這還真是個事兒。小柳電話響了,她招呼一聲跑出去接人,看著小柳的背影,楊平歎口氣:“嫂子,我家裏還一塌糊塗,頭疼,阿布你也知道的,唉,我這人吧,男人該有的略根性都有……”
邱麗把高跟鞋放在矮幾下,回頭撇撇嘴:“嘁……還略根性?那麼文縐縐噻,不就是貪心噻,今晚喝死你,算是給海蘭阿布還有這個女娃兒報仇!”
楊平搖搖頭,你還不知道顧菁呢,你報得過來嗎。著說著,垂花門傳外來小柳的喊聲:“快來幫忙啊,東西太多啦。”
楊平和邱麗連忙過去看,謔,東西真不少,鍋碗瓢盆幾大箱,小柳和一個小夥子正往裏搬東西呢。
小柳拍一下小夥子:“宇軒,這是楊哥,這是邱姐,嗬嗬,這是我發小兒,楊宇軒。”
楊平過去握手:“嘿,咱們還是本家兒呢,來來,我來搬。”
楊宇軒個頭不高,一身藍色亞麻唐裝短袖,牛仔褲板鞋,一看也是個玩家。脖子上掛了串大星月蘋果園,手腕上也是星月桶珠,都是素珠沒加配飾,隻是大星月下麵吊了件象牙麵包圈。他一邊握手一邊讚歎:“楊哥,這宅子可牛掰壞了嘿,一會兒好好看看,我來我來,您就別搭手了。”
那怎麼行,楊平幫著把車上的食材,壇壇罐罐,一起搬到廚房,叫出楊宇軒:“來來,先出來喝杯茶,這大熱天的,誒,你這珠子不一般啊。這麼亮,這麼幹淨,盤了幾年?”
四人來到院子裏的茶台邊坐下,楊宇軒嗬嗬笑:“這就盤了倆月,我尋思著,再盤個把月就去配配飾,楊哥,這天珠不錯。”
楊平給楊宇軒倒上茶,取下天珠和楊宇軒交換著看看,還是難以置信:“我玩這些也有些日子了,宇軒你別忽悠我,這是倆月能盤出來的效果?”
楊宇軒喝口茶,盤幾下天珠:“楊哥,哥們兒都管我叫包漿聖手,你看我的手。”說著把掌心朝上讓他看。
楊平看看,用手摸一摸,楊宇軒的手很大,很幹,而且掌紋比較粗:“你是幹手?總會多少出點兒汗吧?”
楊宇軒得意:“從來不出汗,我朋友的一串星月,我拿來搓了四個小時,比他盤幾個月的效果都好,就像五千目的砂紙拋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