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海青來說這幾天太不“寧靜”了。上次過戶房子承了人家寧靜很大人情,楊平這廝對自己家也好得沒話說。但是隻要眼不瞎,就能看出楊平和寧靜絕對有問題。
給海蘭說吧,又害怕影響她們夫妻感情,不說吧,那可是親妹妹啊,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
海青一鬱悶,侯斌的日子就不好過。他以為海青這幾天生理期到了,動不動就發火,還不能問,一問就被狂噴,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得隴望蜀,還文玩,你們玩什麼呢?!以後你少拿那些破珠子去辦公室!
哦,根子在楊平身上,這貨啥時候回來啊。
海蘭放心得很,四個孩子盯著,能有什麼問題,何況還是去鄒哥那兒。她每天的任務就是散步,給藍靛頦喂食添水,再就是盯著院子裏的藍色妖姬看個沒夠,現在澆花的時間,水量都嚴格控製,絕不假手他人。
楊平帶著三個孩子雞飛狗跳地回來了,三個孩子拿著複活節彩蛋圍著海蘭給她獻寶,海蘭放下水壺一臉幸福,打趣:“呦,這麼漂亮的雞蛋啊。”
臭寶不滿意:“媽,你也太土了,這叫複活節彩蛋,裏麵還有小金雞呢。”
“二媽,你看我的是黃色的,趙爺爺送我們的。”磊磊晃晃手裏的彩蛋。
“我的是紅色的,我媽絕對喜歡。”睿睿向後看看,“我媽不在?我想死她了。”
磊磊聽見這話,眼底濕潤了起來:“二媽,我也想我媽了,嗯……還有我爸……”
海蘭懷孕期間感情細膩了不少,鼻子也有些酸:“嗯,磊磊,叫你二爹下午就送你去京北,楊平,楊平,你別在外麵磨蹭了,回來訂機票,洗洗休息休息晚上就帶磊磊去京北,磊磊想嫂子了。你們快去洗手,中午姥姥姥爺回來咱們一起吃飯。”
楊平一手拎一個大袋子,湊過去先趕開仨孩子:“去去,洗手去。”然後對著海蘭諂媚,“海蘭,你看這些都是給你買的小吃,哎呦,這大熱天的就別澆花了,這花也沒那麼精貴……”
海蘭嬌蠻地白一眼,自顧自地摸摸圓鼓鼓地肚子:“嘁,日本三億美元都沒研究出來呢,你看這些花苞已經有打開的跡象了,真是藍色的,這些花就是為小妹開的,要不咱們給小妹起名字就和這玫瑰有關吧。”
“嗯,這想法好,”楊平放下袋子坐在木台上,看著一個個鮮嫩的花苞,琢磨:“藍色妖姬,楊……楊藍妖?不好,不好,跟伸懶腰似的,楊妖姬?打麻將麼?還幺雞?哎呦哦……”
海蘭含恨出腳把他踹下木台,還有交代:“你要是敢壓壞我的藍色妖姬你就等著死吧……”
楊平雙手在地上一支,扭身一個鐵板橋,翻身趴在木台邊,手支著下巴笑嘻嘻:“還是那麼厲害,嘿嘿……”
廖爸廖媽還沒回來,侯斌兩口子風風火火地先到了,海青膩著兒子顯擺複活節彩蛋,磊磊更是觸景傷懷,海蘭隻好哄著磊磊,絕對讓他晚上就見到媽媽。
侯斌去樓上找楊平,一進門就問:“誒,你是不是有啥事兒被我老婆知道了,這些天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我能有啥事兒?”楊平剛洗完澡,光著脊梁,穿個大褲衩,晾水汽呢,“我沒招惹她啊,這有可樂你喝不喝?”
“化骨水,不喝,你也少喝點兒,我估計是你和寧靜那點兒事讓海青看出來了。”侯斌分析。
楊平打開可樂喝一口,很久沒喝,快樂的氣泡炸得嘴裏很舒服:“誒,你說我們要是真有事,你們會不會體諒我?”
侯斌戴著線手套盤那串海黃手持,坐在椅子上呲牙:“嘖,不好說,我們估計咬著牙認了,可是海蘭不行,咱爸咱媽估計得和你成仇人。”
“不會吧?我那麼孝順……”楊平愁得點根煙。
“這和孝順不是孝順沒關係,誒?”侯斌反應過來,“你們還真有事兒?”
“沒有啊,就這麼一說,你老是盤著兩串不煩啊?在買幾串別的玩唄。”楊平打岔。
侯斌撇撇嘴:“我這叫專一,你看看我盤得效果怎麼樣。”
楊平提著海黃手持三通下麵的兩顆小葫蘆,拿過來,這串珠子已經隱隱透出玻璃光澤,沒有過度氧化,但是比剛拿到的時候顏色深了好多,花紋也清晰了不少,順紋愈發明顯且很有層次,這串海黃手持勝在密度,高油性,被侯斌盤出境界了。
“真不錯,這專一有專一的好處啊。”楊平由衷地誇讚。
侯斌得意:“那是,人也一樣……”
“得得,別給我講大道理,道理我比你會說,走下樓吃飯。”楊平摁熄煙頭,套件黑色背心,踢裏踏拉地下樓了。
侯斌搖搖頭絮叨:“男人有錢就變壞,還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