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坐飛機去京北楊平沒用空間,隻是使用了了一下自己的文物管理局理事的工作證,一行人帶的文物就順利登機。
下飛機的時候就比較恐怖,不知道是這邊機場把幾樣文物的照片上報了還是魏總提前給蔣館長通過消息,楊平一行人下飛機的時候,京北機場已經有四輛車子在等在停機坪上,其中兩輛是武裝押運車!
蔣館長背著手站前麵,幾個曆史博物館的老熟人站在他身後,一排武警把下機的人自然地隔離開。
楊平拎拎箱子,賊頭賊腦地跟在魏總一行人後麵,來到蔣館長麵前。
“小楊,你怎麼總是賊頭賊腦的?”蔣館長看著他的樣子樂了。
楊平訕笑:“嘿嘿,主要是您這陣勢擺得太大,總感覺是像來抓我的。”
魏總哈哈一笑:“這次又能借蔣館長的光了,還有武裝押運。”
蔣館長和魏總握完手,楊平把箱子交換一下手也伸手要握,蔣館長心驚肉跳:“我求你了,你就別湊熱鬧拎好箱子吧,咱們直接去博物院。”
楊平和蔣館長上了一輛押運車,這廝還沒坐過押運車呢,好奇地左看看又看看。
“蔣館長,您老人家麵子太大了,”楊平由衷地佩服,恭維,“機場都能隨便開車進,還帶武裝護衛的。”
蔣館長被他憊懶地樣子氣得沒辦法:“唉,這都是求爺爺告奶奶才請來的,要不是你我哪兒用得著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人,你把箱子扶好。”
楊平悻悻地:“這哪是我的麵子啊,您還不是惦記著青花斛瓶嗎?先說好啊,這花斛瓶魏總他們那麼推崇,回購價可不能三瓜兩棗的糊弄我。”
蔣館長長歎口氣:“小楊,這件東西我隻能給你免費鑒定,回購是不可能了。”
楊平滿懷熱情地為國獻寶,一下飛機就見識到這麼大的場麵,沒想到在這兒來個神轉折?
“為啥?全世界僅此一件啊。”
蔣館長又歎口氣:“這主要還是因為沒有先例,沒有實例,國家不可能花大價錢回購不確定的文物,今天的保衛工作還是我請老朋友幫忙呢。”
楊平奇怪了:“我還以為您一直是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呢。”
蔣館長自嘲地笑笑:“我就一搞文物的,有什麼特權,隻能偏安一隅啊。說到底文物也好文玩也好,都是娛人的,對於大勢無益,你沒見曆史上 各朝各代滅亡的時候,最先遭殃最先被拋棄的就是這些東西,比起古今興亡事,文物的確提不上台麵。”
楊平迷茫地看著窗外刷過的高樓大廈,若有所思,也是啊,蔣館長都自諷偏安一隅,那他這玩文玩的更是上不得台麵了。他所謂操辦的幾件大事最後其實都是交給別人操作的,這就是玩文玩的局限,沒有大局觀,隻能遊刃於文玩的方寸之間。
想到這裏楊平也不由得長歎一聲:“唉,我也想叱吒風雲來著,可是眼光不由自己就隻停留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老婆孩子熱炕頭……”
蔣館長揶揄:“你的一畝三分地有點兒大啊,不過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說你為國家做出過特殊貢獻一點兒也不誇張,要是不要錢就更好了。”嗯?這是什麼伏筆嗎?
輪到楊平翻白眼了:“蔣館長,您可得憑良心說話,有償juan贈的那點兒錢我還真沒看在眼裏。”
汽車開進紅牆碧瓦的博物院,蔣館長帶著眾人直接去了檢測室,那裏早有尹館長和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恭候。
楊平和尹館長打過招呼,把箱子放在檢測台上,還不忘貧嘴:“尹館長,這不會像那件哥窯一樣,因為檢測失誤給廢了吧?
這仇恨拉得有點兒大,一群人恨恨地瞪他。
魏總打圓場,哈哈笑:“開始吧,大家都等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