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緩地遞到霍天宥跟前,他二話不說,接過咖啡杯子,一口飲下,“噗!”的一聲當即噴了出來。正要發作,卻見麵前站著兩分頑皮、三分笑容,更有五分得意的景荀。

“我說,這……就是你衝的咖啡,什麼味,怎麼這麼怪。”

“本人的景氏牌咖啡。自己挑選的咖啡豆磨製成粉,自己調兌,然後加了自己的配料。”

聽她說得很認真,味是怪了些,餘留嘴裏的咖啡經她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些純正。他用兩指重新端起咖啡,淺呷一口,有淡淡的鹹味,還有些許甜味和濃濃的苦味,但是細品之下覺得很香。

“少喝袋裝咖啡,這種咖啡衝泡起來是很方便。可裏麵的香精太重,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景荀竟對他說這些,一說完便無奈地笑了,“副總裁這兒還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做?”

正說著話,林娜來了,見景荀在副總裁的辦公室裏,臉色有些難看。那神色之中,有不安,有不甘,甚至還有幾分慍怒。“景助理,副總裁隻喝我衝的咖啡,往後就不勞你了。”

“哦,這不是我工作的範圍。我隻是想問問,我的工作林秘書今天做了多少?我衝一杯咖啡給副總裁,就算是感謝你替我做的工作……”

林娜帶著無奈地苦笑:“既然景助理問了,剩下的工作你自己做。”

景荀想著,既然是剩下,總還是幹了一、兩件,待她隨林娜出來,林娜壓低嗓門,帶著挑恤地說:“景助理,我一件都沒幹。憑什麼要替你幹工作,你又不是給我發薪水的老板。”

景荀提高嗓門:“什麼?你一件也沒幹。我是沒給你發薪水,可是你也不用這樣告訴我啊。”

林娜有些著急,隻氣得咬牙切齒:“景荀,你是故意的。”

“哦,原來你是故意的呀。隻是林秘書,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並沒有做出什麼得罪你的事,你為什麼要故意這麼做啊?”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起來,景荀有自己的原則,她會為自己努力地爭取認為該去爭取的東西。就像現在,林娜在霍天宥麵前裝成小鳥依人、楚楚憐人的可愛模樣,可實則呢卻是一副凶狠樣子。景荀不懼強,同時也不欺軟,你不犯我,我不犯人。林娜的一番話分明就是故意為難她。如果拿她當成以前的那樣助理,她就錯了。

林娜當副總裁秘書這麼久了,無論她走到哪個部門,不看僧麵看佛麵,好歹都還給她三分薄麵。景荀倒好,居然跟她作對。以前的助理都巴結討好她,甚至搶著幹她的那份工作,現在的景荀非但不知道服軟,還故意那麼大嗓門說話。林娜揮著雙臂,抬手就要打景荀,卻一把被她緊緊地抓住手腕。

“林秘書,你想做什麼?是想打人嗎?”

景荀以為林娜要打她,本能地阻著林娜的手,不曾想她用力一勾,她的頭不偏不倚就擊在林娜的胸口。

林娜一聲尖叫,景荀快速放開,還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林娜就重重地摔在地上,淚眼朦朧:“景助理,你欺負人!你……你打我。”

搞沒搞錯,明明是林娜想打她,她隻是握著林娜的手腕,哪曉得林娜這女人太有心機,居然隨勢拉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