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忘了還有一個皇甫燁呢?

居然希望她對自己有一分的真心,皇甫燁無論是實力還是才華遠在他之上,可他想得到她的真心。這個女人很奇怪,讓他有些莫不到底細,也讓他看不到心裏的真實。

“我說過的話,就不會返悔。等莫老板做到的時候,再來約我談私事。如果等你想好了,我還沒有男朋友,也許會考慮你的追求。”隻是,那個時候,他是否還對她有興趣,而她還值得利用他,還是另一說。“如果往後要談什麼公事,你直接到辦公室找我。在你和她沒斷之間,我不會和你約會。哪怕……那晚酒醉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她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良善之輩,她自認如果世間的壞人都該下地獄,她就是那個第一批送下地獄的人。景荀說得沒心沒肺,夠霸道,夠女王,那樣高傲的看著莫振浩的臉,隨即爾雅一笑,好像之間所說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做到後的第三天,我自然會接受你的追求。但在這之前,我不會接受。這個時間可不會太久。就以三個月為限,在正月十五前,我希望能聽到一個好消息。”

就讓莫振浩先去折騰,也隻有冉家亂了,冉東林才會露出更大的破綻。她一直在耐著性子等待時機,如有更大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

莫振浩笑,“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幫你。”

她望了一眼,“你娶冉麗珊,不外乎是因為冉東林手裏有聖瑞百分之十的股份。而我,手裏也有百分之五。就算冉東林百年之後,冉麗珊能得到的隻有百分之五,另外百分之五可是要留給他老婆。與其得到若幹年後才能到手的百分之五股份,還不如找個更容易到手的……”

她的話直接如紮入胸膛的厲箭,沒有掩飾,赤

裸裸得讓人無法接受,可他不得不承認她所說的全都是實話。

他對她的欣賞裏,有一部分的確是她的才華。而更多的,是他對她的喜歡。聽她的話說出來,赤

裸得讓愛情無地遁形。隻餘下彼此的算計和利用,如若今夜他在她的麵前暴露了真實,她何償不是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麵。

莫振浩歪著腦袋:“原來……你……根本就不相信愛情。”

“愛情?”景荀笑了一下,是淒楚地笑,她的母親和父親之間何曾不是走過熱戀、邁入婚姻。她是不信的,也不敢要。無辜的男人,就像皇甫燁那樣的,她不想傷害。太壞的男人,她不願自己受傷。

看過母親的傷,知曉他人的害,她不願意接近愛情。不是傷不及,而是那樣的愛情,但消耗青春年華。

“既然不信,就別說違心的話。”

“不是不信。是我根本無法相信你!”景荀看著不遠處的他,帶著疑惑,還有幾分同情,“一個為了讓公司度過難關,犧牲掉愛情和婚姻的男人,你說我還敢信嗎?”

“真是可笑。我犧牲了誰?”

“莫振浩!”她一字一頓地吐出三個字,“為了保住莫氏集團,你不惜違心違情地和冉麗珊訂婚,這……就是你要的?如果你還執意要和冉麗珊結婚,就別再來招惹我。”

她的話是實情,可那是他當初無奈之下的選擇。有些不知如何來看待景荀,說她聰明,可這些話從她嘴裏出來,顯得那樣的讓人無奈。就像要殘忍地撕去他偽裝的外衣,在她的麵前,他有一種近乎赤

裸的感覺。無助得強烈,就如同他被她挑起的熊熊心火。

目光的對視,他想要看透她心裏的秘密。

景荀抬頭,憶起之前那些咄咄逼人的話語,緩和了幾分,說:“你回去吧。就當今天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發生。你是不是幸福,與我又有什麼幹係?”

她說沒幹係,可那天她醉了時,喚著他的名字。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莫振浩問:“我們商務大樓見麵之前,我們還見過麵?”

景荀說:“沒有。”

“怎麼會?為什麼我總覺得對你好像很熟悉。”

“那是你的錯覺。”

莫振浩走近她的辦公桌,用手襯在桌上,細細地望著她的臉,每多看一回,就覺得很熟悉。“真是奇怪,你放棄皇甫燁,放棄出國留學,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