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的時候,卻忍不住地哭了。
為昨日的青春,放縱。
是對也好,是錯也罷,如今也隻能見一步走一步。
一出去唯唯看到她就跑了上來:“媽媽,你身體好點了沒有?”
“嗯,好多了。”
“爸爸早上說你昨天不舒服,叫唯唯不要吵你休息,媽媽,給你吃。快快好起來。”他小手將雞蛋舉得高高的。
看著心一酸,她很愛護他,唯唯也是用他的方式,來回報對她的愛。
婆婆沒有追問她為什麼這麼遲才起床,看到她隻是說:“早餐沒了,午飯得晚點,今兒個人多,你也別亂走了。”
“是,婆婆。”
“送禮服的來了,你去挑幾件吧。”
她心一喜,婆婆雖然不動聲色,什麼計劃也沒有準備她的,可是現在不是在示好了麼。
“謝謝婆婆。”
莫母頭也不抬,繼續看著手裏的冊子:“我不想莫家的臉讓你丟了。”
嘿,管她愛怎麼說呢,反正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婆婆並不是一點心思都沒有的人。
笑嗬嗬地挑衣服,倒是穿著挺合適的,就是太古板了一點,好吧,能指望老一輩的人給你買露肩開高衩的裙子嗎?
成熟就成熟,這樣也許就不會太多人笑她年紀小了。
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強忍著這樣的感覺,要讓自已輕鬆點,就怕是別人看穿了她。
莫赫回來得早,一進來她媽看到他也是有點愕然,迎了過去:“今天怎麼這麼早。”不足四點半就回來了。
他換過鞋,把工作包給傭人拿去掛好:“嗯。”
“正好,早些回來也好,明兒個,可就不要去上班了。”
“知道。”
兒子忽然變得好商量了,莫媽就笑:“我叫傭人燉了些滋補的湯,現在也應該好了,你等一會,媽去給你拿。”
“別拿了,我不想喝湯,媽,黎薇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在忙了?他有點擔心她,可他早上有個會議,不去公司不行。
打電話回來給她的時候,她掛得急,他知道,她在逃避。
他說,他不會說對不起,因為他覺得這是夫妻之間的事,如果說對不起的話,那隻能說昨天晚上發生的是一個錯誤,不是錯誤。
她不清醒,他卻是清醒著的。
“不知道,都沒有看到她人,估計在樓上吧。”
“媽,黎薇是我的妻子,你別把她當傭人使喚,這樣別人怎麼看你兒子是不是?”
他媽一聽就有點不高興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使喚她呢,莫赫,你一回來就說我這不是那不是的,我知道你疼惜你媳婦兒,但你也得看看事實是怎麼樣的才來說我。”
“前二天我不說你,可楞是這麼多人看著的。”
莫媽就頭一偏,有些氣,也有些心虛,畢竟莫赫說的是實話。
“媽,我先上去了。”
他想去找她,他需要和她談談,告訴她,他和她之間不是兒戲,不是忽然發生的事,而是要認真地開始。
早就想開了,隻不過昨夜的事是推進而已。
匆匆上樓去,看到唯唯拿著小畫冊在門外坐著看,心情極好地說:“唯唯,爸爸回來了,媽媽呢?”
唯唯抬頭笑,樂嗬嗬地說:“媽媽在裏麵打電話,讓唯唯在外麵等一會。”
她打電話給誰啊,難道是跟好朋友說那些事,不會吧,她不像是個外向的人,但一般的電話,她也不會避著唯唯的。
莫赫推開門,她站在窗前講著電話,十分的煩燥一樣,空閑的一手握成拳,不重不輕地捶著桌子。
“我愛你,狠狠地愛,可是又如何,你現在和婉清在一起,你還來責怪我,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裏,如果真的要說一個原因,那就隻能說,怪我太傻。”
孫寧打來的電話,接到的時候,心情真的複雜。
他說婉清懷孕很辛苦,沒有什麼朋友,問她能不能再做朋友。
怎麼可能再做朋友呢?怎麼去麵對,或許有人可以,但是她做不到。
為什麼他那麼殘忍,好歹也是曾經相愛過,他現在眼裏隻看到的就是婉清,還是婉清,有沒有想過她黎薇的感受。
這個電話,打得真是可笑,笑得真是恨極。
“黎薇,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
“黎薇。”
“孫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憐兮兮的,你的驕傲,你的尊嚴呢?以後我們也不是朋友了,我想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打憂我的生活,她有沒有朋友,是我的事,我有沒有朋友,也是我一個人的事,不用你們二個來操心。”
有些氣匆匆地掛了電話,軟弱的淚又開始滑了下來。
氣啊,真是氣啊,狠狠地一腳朝那台腳上踢過去,卻是痛得自已趕緊甩腳。
“黎薇。”莫赫叫她。
她一驚,手一掃桌上的杯子回頭看他。
杯子摔在地上,碎得一地賤渣,糟了,還是莫赫喝水的杯子。
“莫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買回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你,我馬上會清理幹淨。”怎麼這樣不小心呢。
低頭就要去撿,莫赫歎口氣,拉起她:“一個杯子而已,也不用大驚小怪的,別撿了,會弄傷手的。”
他的手抓著她的手臂,如觸電一般,不曾說什麼呢,可是她的臉,就開始不爭氣地紅了。
他看著她,心就想笑。
“你是不是很熱?”
“不是啊。”
“但是臉很紅,還有,淚都還掛著,整一個,就狼狽,別動。”伸手現了二莫紙巾,輕輕地給她擦著淚:“以後別動不動就哭的了,尤其是為一個曾經過去的人,女人的淚是很珍貴的,不要輕易地流。”
“嗯。”隻覺得耳根子越來越紅。
他就這麼近,近得身上的暖度和氣味都是清清楚楚的,讓她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就開始不安,就開始想逃開。
“我,我得去做事了。”
“我有話跟你說。”
她別開眼,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遲一點好不好,我要上廁所。”
“你哪來這麼多的借口。”
她的性格,他哪裏還不了解,她就是烏龜一樣的,一遇到什麼事,不想麵對就把頭縮起來。
有些事他不在乎的,他就由得她,可是他在乎的,他就不能讓她那樣把頭縮起來:“黎薇,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