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寒仔細看著杜一帆手機上周輝陽身份證件,是他昨晚見得那個男人,他點頭說:“小杜,你吃飯吧。”

杜一帆收了手機,靜默地吃飯。程睿寒拿了白帕子擦夏小凝的臉,夏小凝臉上的水跡早已幹掉,程睿寒柔聲說:“小凝,你正大光明的事何必搞得鬼鬼崇崇?你若大大方方的,我也不會修理你,你避開我是什麼原因?”

夏小凝輕聲說:“我怕打擾你的興致。”

程睿寒淡然道:“哦,你倒是用心良苦啊!不過了夏小凝,臉麵是自己爭取的,你若讓我舒心,我自是會把你寵上天,也會給足你臉麵。若你讓我不暢快,那麼也不要怪我狠心整你,你過得好壞與否全靠你自己去做。”

夏小凝沉默地盯著香燒牛扒,香茅醃後的牛扒,濃鬱的氣息重重疊疊彌漫在露台,褐色醬汁包裹著牛扒,不管怎麼擺脫,醬汁仍然纏繞著,如影隨形。

程睿寒把玩著夏小凝發梢,凝視著夏小凝說:“小凝,白娜是你之前非常會討我歡心的女人,她懂進退,深得我的寵愛,在你之前我一月基本召她七八回。”

夏小凝脫口而出:“那麼優秀的女性為什麼會做你的女人?”

程睿寒唇角挑起一抹調

笑:“夏小凝,在你眼裏我就這麼差?就這麼一無是處?難道我除了用卑鄙的手段占有女人,就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

夏小凝百般後悔嘴快,她自己解著圍說:“程董,你很優秀。”

程睿寒似笑非笑:“夏小凝,其實我心裏很明白,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欺行霸市的惡霸而已,你痛恨我到極點,恨不得食我的肉,扒我的皮,隻不過你沒有這個能耐和膽量。不過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想殺我,想報複我,隻能是臆想而已,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隨後他坦陳地說:“白娜確實條件不錯,斯坦福大學管理碩士,父親是證監會高管,年青漂亮經濟條件優越,她為什麼會做我的情人?”

夏小凝不由自主問:“是什麼原因?”

程睿寒笑了起來:“小凝,你這個好奇心和喜歡打探秘密的愛好怕是改不了了。”

夏小凝口吃一下,程睿寒平靜地說:“小凝,人是有貪欲的動物,任何人都有,我有,你同樣有。”

夏小凝不服氣地看著程睿寒,反駁:“我沒有。”

程睿寒眸色深沉:“你沒有貪欲,你怎會做我的女人?你的貪欲就是和你心上人雙棲雙飛恩愛過一生。”

如夢初醒,如醍醐灌頂,如看到真髓。確實陳安南就是她的貪欲,如果她沒有貪欲,她也不會在陳安南出事後舍身相救,也不會被程睿寒拿捏得死死的,夏小凝震驚地看著程睿寒。

程睿寒淡了眼神輕聲問:“小凝,你想不想知道我此時的貪欲是什麼?”

夏小凝收了眼神搖頭,程睿寒自嘲笑:“夏小凝,你有時候也不完全是傻,需要你傻的時候,你偏偏很聰明,讓你聰明的時候,你又傻得出奇。”

夏小凝沒有接話茬,程睿寒品一口紅酒道:“讓一個女人臣服,那就是你要站得比她更高,視線更遠,更強大,這樣她才會匍匐在你的腳下。白娜條件雖然很優越,但她在我身邊隻能算是一株我膝下的溫室花朵,白娜二十幾歲的年紀就做到時尚先鋒雜誌的總編,做到時尚界的後起之秀,你真以為全憑她自己的努力和能力?”

夏小凝驀然想起程睿寒在船上和她說過的話:小凝,你還太小,看事情連皮毛都看不透。這個世界就如一個生物鏈,底層的生物想到頂端,才華隻是微不足道的因素,更多的是他有沒有好的平台。

難道白娜今天的一切是程睿寒提供的?如果白娜的父親真是證監會的高管,那麼她背景也是極其厲害的,能讓這樣出身高貴的女人委身做情人,那程睿寒到底是什麼來頭?高總點過她二次,不要低估程睿寒,兩次她都半信半疑。或許程睿寒真不是普通的人?又或許程睿寒機遇好,祖上燒高香發大了,買通了許多的人脈?夏小凝又開始左思右想,思維不停打轉。

程睿寒淡然又道:“小凝,昨天白娜約我來這裏吃飯,因為我和她的合約要到期了,她想續期。小凝,你想不想我續簽她?”

夏小凝冷淡道:“我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有什麼能力替你出主意?你續也罷,棄也罷,心中早有定論,我能改變你的決定?”

程睿寒唇色漸冷,站起來沉聲道:“回家,我現在要享受我的權利。”

途中夏小凝心情極其不好,這樣的煎熬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一想到等一會委身在程睿寒的身下,心中極其難受。即便程睿寒能給她床底之歡,可過後恥辱感卻每時每分蠶食她的心境,讓她時刻陷在罪惡和愧疚之中。

程睿寒在途中也沒有說話,他冷漠地看著夏小凝,夏小凝一臉不情願,快到家的時候,他對杜一帆說:“去夜色。”

杜一帆調轉方向改道去夜色。夜色在墨湖之濱的園林深處,庭外是蔥蘢的灌木叢和高大的喬木,間或夾雜著一叢叢時令花,初看也就是一處常見的景致,並無讓人驚詫的特別。

車行過雪壁青瓦的防衛森程的院門後,景色一下子別有洞天。環湖的車道,一邊是水氣氤氳的湖中原景,大片大片的荷花開得正當時。另一邊是傳承蘇州園林造林的基礎上,結合了西式前沿的理念,完全不搭界的風格經過巧奪天工的設計竟融合的順理成章。

從停滿了豪車的中庭來到夜色正門,英俊的門童雙雙來開車門,一個保養得極好麵相圓潤的男人迎了上來,他笑容滿麵給人感覺十分舒適的和煦,他的聲音也有撫慰人心的柔和:“程董,您過來了,先做哪一項了?”

程睿寒攬著夏小凝的圓潤小窄肩道:“先放鬆一下,然後去看表演,把我房間的臥具全換上新的白色床品,給夏小姐準備一件新的白色浴袍,按摩房也全換上新的白色用品,夏小姐有潔癖。”

夜色的老總王富華朝身旁一個伶俐的主管遞給眼色,那主管又輕又快地退下,王富華隨後不著痕跡看一眼冷著臉的夏小凝,低聲問程睿寒:“程董,新來兩個絕色要不要單獨到您的房間做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