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幾個小偷指引下,沿著小凝走過的路查看,看到她竟然在路邊的小店吃粉,我的心有如刀一下下戳著,她這麼愛幹淨的一個人,走投無路到這種地步也不願意回頭找我。
很痛苦,鑽心刺骨的痛苦!她就這麼恨我,這麼討厭我,寧願在外麵流浪,也不想回我們的家。
我想著以小凝的心性,如果想逃出我的視線,一定不會回榕城,至少短時間不會回去,但我還是部署人手密切監視榕城的一切動向。
桂林被我翻了幾個遍,娛樂場所和相關的行業都徹底清查無數次。如果誰發現小凝,不得胡來,立刻上報,如果一旦發現小凝知情不報,脅迫小凝幹那些個事,那麼後果就不隻是關門店傾家蕩產這麼簡單,我會讓這些人生不如死。
那一周我不分白天黑夜跟著特警滿城跑,吃不下任何東西,滿心的淒楚痛苦。
不到半月我就急遽瘦了十幾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不著。想她一個弱女子,又生得傾國傾城,萬一落到那些登徒子手裏,她可怎麼辦?
每每剛剛入眠,就會被噩夢驚醒,夢到她被很多男人圍著。
一月後我有了神經衰弱,即便沈亞玲急召我的心理醫生陪同,但我仍然沒有明顯的改觀。心病還需心藥醫,即便再好的心理醫生也醫治不了我的病,我的病隻有小凝平安無事才會好。
漸漸地搜查的範圍外擴到廣西每個地區,我一個地區一個地區呈拉網式搜索,檢查外出人口,在所有的民航,鐵路,公路交通部門都布了暗哨,一但發現小凝或是張桂花的身份證號碼購買車票、船票、飛機票立刻監控。
即便這樣,小凝仍然沒有一點消息,她如黃鶴一般飛走了,杳無音信。
這個時候我又怕她遇難,小凝的屬相是觀世音菩薩的庇護神,我又趕去普陀山給她祈福。
一切能想到的方式方法都已經用上了,還是沒有找到她。
期間我去了榕城,找小凝的父親負荊請罪,小凝的父親怎麼也不肯原諒我,但我們還是合力瞞著周家的大大小小。
很多次都差點露陷,很多次都快瞞不下去了,我知道小凝的父親比我更痛苦,我是一月才去一次榕城,而他卻分分秒秒麵對所有的家人。
他恨我,揍我,我不怪他,其實我自己也很恨自己!既然這麼愛小凝,為什麼就不能采取她喜歡的方式來往,為什麼就這麼急功近利?急於求成!
日日都在懺悔,日日都在受良心的折磨。
我關掉了夜色,我想到夜色就聯想到小凝,我很害怕,莫名的就膽戰心驚。
其實在我要找到小凝的時候,我被我母親給轉移了方向,讓我生生地又錯過了小凝,讓小凝在這之後遇到了陽晨。
命啊,不得不說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為這個事我很恨我母親,很恨白娜,更恨楊麗萍。
我是很久之後,家裏的阿姨偷偷告訴我的,但她也說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隻說白娜對我母親說她發現了小凝。
聽到這個消息,我一陣陣發冷。白娜不是一個壞女人,她也算是識大體懂進退的女人,不然我也會對她另眼相看,但她這事做得太陰毒了,即便是因為她愛我,想和我在一起。
白娜見我怒發衝天去問罪,沒有負隅抵抗,淒涼地告訴我事情經過。我給她兩條路,一條路立刻滾出國,沒有成家不準回來。另一條路她要是不從,她父親的經濟問題立馬就會有專案組審查。
她選擇了第一條路,但很快就找了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老男人成家。後來她回國了,我看到過她一兩次,她已經憔悴得如黃花菜一般,以往的風華絕代都如過往煙雲。
我一點也不憐憫她,路都走自己選擇的。我讓她滾到國外去,但沒有讓她自己糟踐自己,以她的才幹美貌找個什麼樣的男人不好,偏偏找這麼一個老頭子,自找罪,不可赦。
得到小凝的確切消息後,我去了合浦,當地某局的人已經先行做了調查,說小凝已經去了昆明。
我又親自去了雙燕酒家逐個詢問,又找到和小凝交往相好的王小紅,又在合浦境內搜查暫住人口,結果仍然陰差陽錯和小凝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