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驚,石破天驚的意外讓程睿寒臉上的表情重重疊疊地轉化。他一定沒有想到凝凝竟會如此的大膽,凝凝一直內秀羞澀,別說在這麼多外人的注視下,就是兩人的私密空間,凝凝也十分的含蓄。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凝凝會在此時此刻對我說這番話。凝凝,凝凝,總歸是我心裏的那一滴淚,一輩子化不開,一輩子在內心深處,一輩子和我的心,和我的血交織在一起。
腦海空靈地飛舞著無數祥瑞的花,隻要程睿寒放開凝凝,讓凝凝自由的生活,哪怕是命,他隨時可以取。
震驚在程睿寒如深井一樣的眸子裏,他長久地盯著我,隨後露出雪白的牙齒,末了輕輕笑著,這末笑容讓他深邃的眼神有了旭日東升的溫度,他再三問我:願意為凝凝放棄所有?一點都不用再考慮?
沒有見到他以前我就考慮清楚了,即便萬劫不複,我仍然不會回頭。
是緣是劫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已擁有過最燦爛的美好,為這美好,我願意放棄所有,拋棄信仰,舍棄生命,隻為凝凝。
程睿寒點點頭,我身上的拳頭猛然更多了,凝凝被強行帶走,我望著凝凝不住回頭的淚眼,猛然生出生離死別的傷感。
這一生如果注定我和凝凝不能白頭,那麼就讓我的生命托起凝凝的明天,讓她能新生,讓她能快樂,讓她不再掉眼淚。
程睿寒和凝凝的兒子程誠的愛情故事:
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信封,“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寫得很清楚呀?昨夜的辛苦費。”我覺得他是明知故問,他又不是不識字。上麵不是寫得很清楚麼?
“辛苦費?”他重複著這三個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他從信封裏掏出那張紙字,看著我寫的話突然對著我笑起來,“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好賺的錢啊?看來你對我昨晚的服務很滿意,要不我今天給你打個八折吧?”
雖然他是笑著的,可他的眼神實在有些可怕,看著他向我走過來,我趕緊地往後退。
我就知道什麼關係都是開始容易結束難,明明早上還信誓旦旦地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在昨天晚上了結了,現在又跑來我的房間裏來,實在是太不像話。
我鼓足了勇氣,覺得我跟他之間已經沒有必要再扭扭捏捏,“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可這一次是你招惹我的。”
他的回答在我看來很有意思,我對著他感歎道:“還真是可笑啊!昨天晚上是我醉了,今天是我招惹你的,做壞事的人總是有這麼多理由。”
“你把錢送到我房間,不就表示你對我昨天的反應很滿意嗎?”他的眼睛含著笑,卻讓我察覺到一些冷意。
我隻好垂下目光跟他道歉,“我承認那件事情是我一時頭腦發熱,你如果不滿意,可以把錢放在那裏,但是現在,請你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
話完後,我抬起頭看他的眼睛,正對上他目光中的滿滿柔情。我一怔——又是這種被人偷走了心的感覺。
我清楚地意識到:這一刻的我,是個沒有道德沒有節操的女人,我並不愛他,卻無法抗拒他唇上的溫度,還有他身上的梨花香。我是這麼的自私,自私地將所有對程銘的思念,都寄托到這個有著他影子的男人身上。
滲透到骨子裏的孤單,讓我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我想要伸出手,抱抱眼前的他,卻被他握住了胳膊。
他手上的力道並不小,甚至抓得我有些疼,聲音裏帶著微微的怒氣,“林以深,你拿我當什麼了?”
我沒有勇氣回答他的話,隻是任由他緊握著我的手,避開他的目光不去看他。最後,他實在捏得我疼了,我才小聲地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該在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情不自禁。
對不起,我不該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還試圖將他當成程銘的替身。
他的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硬,一句道歉便讓他的態度緩和了下來。鬆開我的手坐在我旁邊,沉思了片刻跟我:“我知道你愛著我哥,但是都過了這麼久,生活總是要繼續的,你不能夠一直像這樣將自己綁在回憶裏。為了活下去,你總要試著走出來。我跟你在一起一百次一千次,我依舊不會變成你想象中的他。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已經走了,這一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回到你身邊,難道你想一直像現在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