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任祁帛眯起眼睛。
旁邊一個清秀的男人擋在女子麵前,不悅道:“喪屍都已經消滅了,沒必要計較這些小事吧。她隻是個女孩子而已。”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江蘊微微歪頭,“除了她,我們這裏還有四名女性,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消滅了一隻喪屍,卻也都適當地助力。更何況,在剛剛這位……提出建議後,並沒有人提出反駁,也就是說,這是大家都已經默認的規則。如果僅僅隻是第一次合作,都有人陽奉陰違,是不是可以認為,我們之間沒有合作的必要?”
江蘊隱去了任祁帛的名字。沒辦法,這位名聲在外,說出來隻會招人恨,而她一時間也想不到合適的稱呼。
一個娃娃臉男生附和道:“這個小姐姐說的沒錯,我們在這裏忙活的時候,裏麵的人恐怕也都沒閑著。如果隻是第一次磨合都有人不樂意出力,我們這次可就真隻是被他們耍的團團轉,當打手了。我可不樂意。”
方形臉男人:“別的不說,這樣的人放在隊伍裏,你能保證我們在前麵殺喪屍,他們在背後不會衝我們下黑手?”
清秀男人麵色不好看,尖銳道:“那你們真的要把她丟出去嗎?這可等於是殺人!”
任祁帛挑眉,話鋒一轉,不再咄咄逼人:“我們可沒打算真的草菅人命。首先必須道歉,我之前那麼說隻是個測試,想觀察一下你們的反應,尋找合適的同盟。畢竟我不清楚你們當中究竟誰願意主動出擊深入研究所做任務,而誰又隻是打著混經驗待在安全的地方坐享其成。不可否認,最初大家都無法相互信任,以自保為主,可行事作風卻是不會騙人的。”
任祁帛後退兩步,非常誠懇地九十度鞠躬道歉,而後點出幾個人,虛心請求合作。
“我想與幾位近一步合作,我願意保證合作期間情報共享。我的目標不是最低限度的評價D,說到底,我也無法將自己生存的希望交托在其他人手上。幾位願意與我一起深入研究所,共同完成任務嗎?”
隻是聽過一些江蘊對任祁帛一些簡略描述的倪竹清已經完全化身成迷弟,就差尖叫呐喊了。
江蘊都快被他的星星眼給閃瞎了。
但不得不承認,任祁帛的表現著實不錯。一張一弛間,明明掌握了話語的主動權,卻因保持了低姿態而讓人無法產生反感的情緒,加上人類絕大多數都是視覺性動物,任祁帛那張姣好的麵容的確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被任祁帛指出的幾人麵色皆有動容,至於他們是真的相信了任祁帛的話被他打動,還是純粹因為這個方案於己有利,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最後在在場中一部分人幽怨憤怒的目光下,剩餘的十九名玩家再度分成為兩個陣營。包含任祁帛在內的十名玩家和清秀男子瘦弱女子所在的零散九人。
這樣的合作關係就算部分人有意見也毫無作用。而且正如任祁帛所言,這些人中還是有心存僥幸的人,隻想在安全的角落裏苟著直到副本結束。
各自躲到屋子裏和車庫裏的人也都打開了門,掛著得體的笑容誇讚著他們。
壓根沒發現其中暗流湧動的翟姚欣可能是其中唯一一個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的人了。
“你們也太厲害了吧,我好擔心你們啊,可是傅蒲卿不讓開門。”翟姚欣對江蘊很有好感,上前噓寒問暖,還小聲道,“他們好奇怪啊,不但不肯開門,還一直問我爸爸的事情。”
江蘊苦澀一笑,同樣低聲道:“實際上傅蒲卿小時候性格孤僻,和很多人的關係都不大好,更何況大家都嚇到了。如果不是我們剛剛在那邊意外找到了一些武器,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呢。他們大約是想著等你爸爸來了,也好沾沾光一起去安全的地方。所以才多問幾句的。”
翟姚欣很快被說服,卻還是不大高興:“我不喜歡他們那樣。明明可以等大家都進來的。”
“至少我們已經沒事了。”
“你人也太好了,剛剛你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