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看台上,陸老太爺看呆了。
呆呆看了好半晌,他回過神,不由得咳嗽了兩聲,誇讚道:“我這孫媳婦兒果然不同尋常!”
一旁胡玉同樣意外,“擺明是在給那些嘲笑她的人下馬威!真看不出少夫人膽子這麼大。”
“小玉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少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我還以為她被別人欺負之後,躲著不敢出來了,想不到......”
他們說話時,陸北哲已經不依不舍地鬆開了雙頰像染了胭脂般緋紅的甜甜。
女孩的頭發有些淩亂,兩縷發絲從額角落了下來,一雙眸裏溢了水般,含情欲滴。
微仰著頭,剛被親吻過的紅唇鮮豔欲滴,配合她此刻那嬌怯可愛的模樣,實在令人心癢難耐......
陸北哲努力控製心裏的邪念,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順勢幫她放下已經鬆散的花苞頭。
心裏想著:發絲在鬢邊零散落下,老婆這慵懶嬌媚的樣子,可不能讓其他男人看了去。
隨著他的動作,付思甜烏黑如緞的長發披散腰際,襯得巴掌大的小臉更嬌俏了。
確實是個漂亮水靈的丫頭,怪不得太子對她這麼喜歡,一而再地維護她,視她若珍寶。
不過,美麗的外表隻會引來更多的嫉妒。
“嗬,”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嘲諷了,“陸太太這出場方式是不是太特別了一點?”
“女子總歸應該矜持些,這大庭廣眾的,你當著這麼多人就上演了一場吻戲,實在讓人尷尬。”
稍微上了年紀、觀念陳舊保守的男人們也忍不住吐槽起來,“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這又親又抱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沒有家教?”
女人們鄙夷,“反正我是沒辦法把她和‘賢妻’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窮人家的孩子都這麼隨便?”說這話的是之前把付思甜鎖在洗手間的三人之一,名叫“鄭茜”。
陸北哲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盛,正按捺不住要開口堵住那些惡毒的話,手腕被站在身旁的甜甜握住了。
他有些納悶地回頭,見老婆微微笑著。
那表情顯然是胸有成竹......
她的笑輕易平緩了他心中的怒氣。
拿起話筒,付思甜看著鄭茜回懟道:“不好意思,我家不窮,我爸是外科醫生,不算獎金,一個月工資三萬五,我媽是護士長,不算加班費之類的,月薪一萬八,再加上我爺爺奶奶的退休金......”
她算了算,微笑著繼續說:“我家年薪收入在80萬左右,怎麼也算是一個中產階級了吧?
再說我從小吃好喝好,沒受過一丁點苦,和‘窮人’這兩個字實在是沾不上什麼邊。”
被嗆話的鄭茜臉上微微漲紅。
為了挽回麵子,她故意“哼”了一聲,“全家人年薪加起來不過才80萬而已,比我的車還便宜。”
“哦,你們幾個這麼有錢,怪不得家教那麼好了,好到故意絆倒我,還把我鎖在洗手間!”
她的話讓台下三個女生渾身一僵。
不可置信地抬眸,她們見原本看起來十分好欺負的女孩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別以為我是軟柿子,逮著就想捏!”
握著拳,付思甜連聲音都透出一陣涼氣,“你們可能不知道這郵輪上裝了攝像頭,你們那‘良好’家教下的醜惡嘴臉很快就能公諸於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