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太宗撫上他頭部時,完顏昊的身子微微一顫,他很不習慣金太宗這樣的行為,但這一次他沒有強烈拒絕。他微微側過頭,擺脫掉金太宗的手,淡淡的道:“回皇上,臣並沒有發脾氣!”
金太宗知道這個兒子倔強無比,也不想深究,隻對正在清理藥碗碎片的丫環阿卓道:“丫頭,速去重新熬一碗藥來!”
阿卓拾揀好碎片,應了一聲,馬上退了出去。
金太宗又向侍立一旁的府醫柏固詢問:“柏卿家,昊兒的傷怎麼樣了?”
柏固忙恭聲回道:“回皇上,王爺的傷已無大礙,隻要細加調理,按時吃藥,修養些時日就好了。”
金太宗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猛然間,突然想起那個最重要的問題,立馬嚴肅地道:“對了,那些殺手有抓到了沒?”
完顏昊沒有應聲,金太宗心裏明白那個結已經結得太深,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開的。
金太宗站起身來,淡淡的道:“也罷,昊兒,你好好休息,我去後園轉轉。”說罷,轉身便向後園茅屋走去。
一眾侍從急忙跟了上去,卻被金太宗淡淡的揮手稟退。
他要去後園,完顏昊心裏一動,他還記得後園,還記得自己的母親?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都已無法改變,那裏,也早已是物是人非!
“殿下!”
一聲輕呼將完顏昊從往事中喚醒過來,他抬起頭來,一看,卻見拓跋由一個小丫環扶著,已然走入了房中。
完顏昊急忙吩咐丫環將小圓凳移到床邊,待拓跋坐下後,佯怒道:“拓跋,你傷得比我重,怎麼還到處走動?”
拓跋麵上微黃,沒有一絲血色,隻見他輕捂著傷口繃帶處,可能是因為走動時帶動了傷口,他微微皺眉,將所有丫環都稟退下去後,輕聲道:“殿下,我感覺府中一定有內奸!”
隻聽拓跋又道:“殿下,你想想!我們去聚仙樓與陸姓商人會麵,為什麼他失約不來?還有,我們剛剛得知冶煉兵器的消息,緣何又遭遇伏殺?我們的行蹤,好像已經被暗地裏的敵人了如指掌!所以,我感覺府中一定有內奸!”
完顏昊沉思一番,不*點了點頭:“到底誰是內奸?”
拓跋凝神道:“府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所以,王爺在查出內奸之前,說話做事都要小心!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完顏昊笑道:“拓跋嚴重了,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會不相信你啊!”
不想拓跋一臉嚴肅,正色道:“殿下,我說的話你必須放在心上,屬下也在嫌疑人之列!”
完顏昊道,“好吧!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將那個內奸揪出來!”
拓跋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