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完顏昊的身體突然由滾燙轉為冰涼,額上亦是虛汗直冒。
趙溪月急忙又從衣櫥中拿出了一床被子來,給他蓋在身上。睡夢中的完顏昊依然渾身冰涼,雙手哆嗦著直打顫。
趙溪月想也不想,急忙脫下外衣,咬了咬牙,又將內衣全數脫了下來,鑽入被蓋中,將完顏昊緊緊地抱在了懷裏,以自己身體的溫度來溫暖完顏昊的冰冷。
刺骨的寒冷瞬間便自完顏昊身體內傳來,趙溪月卻將他抱得更緊了些。完顏昊得到了些許溫暖,心裏似乎好過了些,臉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蒼白。
趙溪月唇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輕輕地吻上了完顏昊的薄唇。
趙溪月感受到完顏昊唇間傳來的因藥水而留下的苦澀,心中卻異常的甜蜜,真希望一輩子就這樣抱著他。
“皇上駕到!”隨著外麵傳來的一聲大喝,趙溪月的身子也輕輕地顫了顫,她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慌忙抓過衣服穿了起來。
門被大力推開,隨之步入一個身著明黃袍服的中年男人,趙溪月識得他,他正是完顏昊的父親,大金國的皇帝金太宗。
隻見金太宗一進門,便直撲完顏昊的床邊而去。
趙溪月急忙讓到一旁,時間太倉促,她還來不及整理,隻見她衣衫淩亂,一頭青絲也沒有梳妝,直接散披在了肩上,卻仍然掩不住她那傾城傾國的容貌。
而緊跟在他身後進來的是一個身著淡紫錦緞綢衣的少女,隻見那少女大約十七八歲年紀,有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瓜子臉兒。
她的眼中溢滿了擔憂,若不是因為金太宗乃一國之君,她早就搶在他前麵撲到了那個躺在床上的完顏昊身邊。
隻見金太完坐於床沿,瘦削的手指撫上完顏昊白皙的臉頰,輕聲道:“昊兒!父皇來看你了!”
那明眸皓齒的少女亦在床邊焦急地道:“昊哥哥,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了!?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完顏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他靜靜地沉睡著,仿佛不想再管世事一般。
金太宗看了兒子一眼,馬上轉過頭,對著緊跟而來的柏固道:“柏愛卿,昊兒的傷怎麼樣了?”
柏固立馬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稟皇上,王爺的傷已然傷及五髒六腑,恐怕……”
“恐怕什麼?”柏固還未說完,金太宗已然大怒道,“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昊兒給朕治好!”
“是!”柏固身體微顫了下,立馬又鎮定地道:“皇上,王爺隻要熬過七天的危險期,便無大礙了!現在過了一天,還有六天!”
金太宗聞言,馬上嚴肅地道:“你們一定要好好看護王爺!”說罷,轉身向拓拔道:“拓拔,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拔聞言,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稟皇上,此事說來話長!”說著,便簡明扼要地將整件事情略略敘述了一遍。
金太宗聽完,心中大怒,大聲道:“馬上傳朕命令,將傷害昊兒的阿卓、耶律景元等人全國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