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他麵前時,也許是我兩太過年輕,他先是一愣。“你們二位就是我們陳大隊長口中的玄學大師吧!”
池靈兒和我點了點頭。他恭敬地為我們拉開後車門,我和池靈兒彎腰鑽了進去。“兩位大師,我們又見麵了。”開車的宋天皓笑道。
“嗯!”池靈兒嗯了一聲,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我也隻是笑了笑,說實話我對他沒什麼好感,自然也就不想多說什麼。他見我們不想說話,也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專心開車。車是往七裏部方向開去的。
車在兩排房子最裏麵那棟二層樓洋房前停了下來。十一月份的深秋季節,上午十一點還可以感受到秋風的涼爽,陳道元在那棟樓前來回踱步著,見我和池靈兒,以及宋天皓兩名警員走來。
他立刻疾步走上前來,臉上的肉堆了起來,笑臉相迎,“美女師傅你們可算來了。您要是還不來,我都想親自去您家把你給接過來。”
池靈兒淡淡道道:“我答應幫忙就一定幫忙,你還怕我不來嗎?”
“你誤會了。”陳道元連忙解釋道:“我是怕你一大早就要為我們警局裏的事情奔波太辛苦,才叫人過去接你。”說完將我們往院裏領。
池靈兒依舊淡淡道,你先說叫我來所為何事。
這時一名穿著白色襯衫的中年男子從屋裏走了出來。“陳大隊長,這就是您口中所說的美女玄學大師吧!”
我白了一眼錢百萬,一臉的鄙夷看著他。看他一臉橫肉,下顎削尖,一看就是蠻橫霸道,不講裏之人。我平生最討厭就是這種人,平日裏蠻橫霸道,對人大呼小叫,一旦出事就您啊您的稱呼,真小人不可怕,就怕假小人,錢百萬偏偏還是那種沒事真小人,有事假小人,就更讓我討厭了。
剛一進屋,池靈兒就問道:“到底叫我來所為何事!”
“美女師傅,不要急。”錢百萬對我和池靈兒指了指客廳中央放滿食物飯桌,“您一路趕來還沒吃午飯!咱們先吃點東西再說也無妨。”
“不用了,辦事要緊。”池靈兒一口回絕道,“現在就說。”
我暗暗道:吃飯隨時可以吃,如果是要救人卻慢不得半分,再說了這些飯菜也許都是錢百萬利用不法的勾當賺取回來的。我雖然貪錢,但天生還是有一種正義感,根本就不想吃一口菜喝一口湯,要不是陳道元答應池靈兒的價格條件,這個忙估計她也不會爽快的答應下來。
錢百萬為難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陳道元,見陳道元點頭,才點頭哈腰道:“美女師傅說的是。辦事要緊,您隨我來,有個傷者需要你看看,那人在對麵不遠處的小屋子裏。”
他將我和池靈兒他們領到他家後院的一間小屋子外,屋子的牆麵出現一道道裂縫,窗戶貼的是塑料皮,也已經破破爛爛了,小木門被風一吹搖擺起來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傷者就安置在這?”池靈兒眉頭一蹙,目光冰冷。
人本平等,無論貴賤,都是有生命的,命在旦夕之時,活的卻不如一些牲畜。
“吱呀!”我推開木門,一股血腥味夾雜著黴味撲鼻而來,我連忙捂著鼻子打量起這間屋子,屋子堆滿了雜物,布滿灰塵的雜物上結滿了蜘蛛網,屋頂的瓦片破了許多小口子,陽光給這間陰暗的屋子帶來一些明亮。
一名奄奄一息的傷者躺在雜物中的地麵上,那人肥胖的身體表麵有多處潰爛的抓痕,血跡布滿整件發黑的白背心上,血已經幹了,脫水過度發幹的嘴唇微微抖動著。
我跟著池靈兒蹲下來仔細打量起他的傷痕,每一處傷痕有五道傷口,像是被指甲抓傷,與普通的指甲抓痕又不一樣,這些傷痕很深,深約一二厘米左右,傷口上還有很多頭發。我拉了拉傷口的頭發,頭發拉出來後。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傷口上仿佛一片肥沃的土地,又長出頭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