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預料到那個女孩的名字會脫口而出,但是我的確很難忘記那個女生,那個女生真的很可愛,她出自一個很富有的家庭,資產甚至比我家還要雄厚得多,而且那個女生長得非常清純,講話也非常單純,口音裏總是帶著點兒話音,而且有點嗲,但是那個嗲絕對不是故意表現出來的那種嗲,而是心性單純的表現,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用“呀”“啊”“哦”之類的語氣詞,真的是萌翻了。
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但是因為我是一個很膽小害羞的人,雖然小學的時候我可謂是膽大包天,但是到了初中之後或許是因為發育原因性格大變,變的很是內向,也很少與人交流了。
因此,我從未追求過那個女生。
而最終有一個人卻是成功追到了她。
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很諷刺,那個是我初中三年的同桌。同時,也是初中關係相對來說跟我最好的一個同學。
初一的時候,我跟他就是同桌,兩人經常打鬧,有的時候還互相摸對方的敏感部位開玩笑,算是一向內向的我在初中交的為數不多的朋友。
但是自從初二他開始追求張嘉琪之後,我和他,就很少交流了。
他和張嘉琪兩人家世相當,又郎才女貌,他們的字都寫得很好,他們一起參加書法比賽,他們一起談天歡笑,他們一起出去郊遊……然後,就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而我,被隔絕在外,或者說,一開始我就沒有入局。
而也是在那之後,我便有意無意地和我的同桌從此疏遠開來,直到初中畢業,兩人也很少打鬧了。
初中,我錯過了一段愛情,也遺失了一段友情。
想起來,也算是一段深刻難忘的往事了吧。
現在我會突然叫出那個女孩的名字,我想或許就是因為我難以忘記我初中時的那一段難忘的時光吧。
那一刻,我突然就覺決定把女嬰叫做嘉琪。沒有姓,隻有名,就叫嘉琪。
我走到臥室,看了看女嬰哭的原因,擦,發現她又尿床了,這次我學乖了,急忙胳膊底下夾著一包尿不濕就把她抱到了廁所馬桶上,拆下紙尿布,讓她的尿液都滴在馬桶裏,然後把紙尿布扔在垃圾桶裏,再用衛生紙擦她的屁股和處女地。
我擦,不止有尿水,還有不少大便。還好我早有準備。憋著氣我迅速地用紙巾擦掉了被我叫嘉琪的女嬰屁股上的大便,用力地放水把紙給衝了下去,然後再給她換上新的尿不濕。
重新抱回臥室放在箱子裏,我又幾乎是習慣性地泡了奶粉,喂給嘉琪。
說起來,似乎給她換一次尿布就喂她一次奶,已經成了我的習慣?
我沒想太多。
喂好了奶,小嘉琪又沉沉睡去,不知死活。
而我則是收起了奶瓶、奶粉袋,尿不濕,然後把包裝袋和用過的沾著大便的尿不濕都集中倒在一隻統一的塑料袋裏,準備到時候去倒掉。
此外,我還啟動了洗衣機,昨天的床單,我因為太累而留到了今天洗。
差不多忙忙碌碌地花了一個小時,我才把床單洗好,但是我懷疑我以後也不會再用這條床單了。
一切工作準備完畢後,我就要開始實行今天的計劃了。
昨天晚上,在漆黑一片的臥室裏,我就決定,今天,再去那撿到嘉琪的小弄堂一次,看看能不能碰到她的父母。
如果能碰到,那麼,我就順理成章地把嘉琪還給他們。
如果不能……
那就要從長計議了。
能嗎?
抓起車鑰匙,打開門步出的那一刹,我這樣問自己。
從地下車庫拉出自行車出門之後,我就直接往昨天去過的小弄堂裏飛奔,連早飯也沒想到買。
其實,我也沒有買早飯的習慣。以往基本都是看胃口,想吃了就買,不想吃就餓著等中午一塊兒解決。
大約快騎了二十多分鍾,我來到了昨天那條弄堂,裏麵還是靜悄悄,鬼森森的,半個人影也沒有,不知道前幾年在這裏曬太陽談天說地的大爺大娘是不是真歸位去了。
在弄堂裏騎車的時候,我擺正了心態,故意把自己當做是不經意間來到這裏的小青年,腦袋也是盡量不惹眼地打量四周。
這裏是老城區,房屋的樓層都不怎麼高,基本上都是古樓的原型,布局錯落有致,屋宇鱗片千層。我就這樣在弄堂裏穿梭了大半個小時,還是半個人影也沒看到,最後在快從弄堂的另一側出去的時候,隻看到一個老大娘正弓著腰在一家小店門口燒煤餅。
我猶豫了一下,想問我那個老大娘昨天有沒有看到抱著孩子的婦女什麼的。
但是猶豫再三之後,我還是放棄了。如果真有人要開棄嬰的話,不可能會挑選有人在的時候。我怎麼會這麼傻。
而且,會特地跑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弄堂來棄嬰的夫婦,絕對不可能會是住在這個老城區裏的原住民,應該也不會是住在這附近的人,估計是住在別的地段甚至可能是農村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