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笑,但我還假裝關心那貨:大哥,你這是怎麼回事啊?看你這難受勁兒,是不是肚子很難受?要不就是肚子裏憋了一泡屎沒拉出啊!
那家夥氣的臉色鐵青,但是一時又說不出話來,我估計他沒有半小時是緩不過勁來的。就見另一個家夥眼睛裏射出一股銳利的光,他這眼睛的光一閃我就知道這人有幾把刷子,不是蘇密加這種隻會嘴上耍功夫的人。就見那家夥突然的身子蹲了下來,我也是一時糊塗,沒想到他會出手,心裏詫異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腿被什麼東西掃了,那個掃的力量真是沒得說的,我哪裏能夠躲避?“咣當”一聲我就栽倒了,身體那個疼啊!卻原來那家夥是用了常見的一招:掃蕩腿。
我人倒在地上想爬起來,但那家夥哪裏肯給我這個機會?
掃倒了我之後就是餓虎撲食一樣對我衝來,那招我熟悉的,也有我的風格,無非就是一個前仆!
我知道他是要用自己的身體壓住我。
壓住我之後伸一隻手掐老子的脖子,專業術語叫鎖喉!這樣的話我就是徹底被製服了。我被製服之後他還可以騰出來另一手來扇我耳光,一邊扇還可以一邊教訓我,侮辱我,挖苦我。甚至朝著我臉吐痰都可以,尼瑪我能給他這個機會?
我眼看著一陣風伴隨著他的嘯叫聲就來了,這貨簡直就是泰山壓頂一樣,就見我身體迅速向著旁邊連續滾了好幾滾,之後我也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了,這動作玩的漂亮,我心裏都驚歎不已,就見他撲空了,身子前仆到地麵沒壓住我,也是來一個迅速翻身,用的動作和我一樣,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我們兩人的精彩打鬥動作一下子吸引了汽車站廣場上正在鍛煉身體的中老年人,好像有人興奮地叫了聲:有人打架!
於是很多人就圍過來看了,還有人在說:是不是拍武打電影啊?
蘇密加大叫道:走走走,都走開,哪裏是打架?我們都是朋友、朋友……
蘇密加的話提醒了他帶來的兩個家夥,那個用掃蕩腿掃倒我的家夥就沒再繼續采取行動,遽然對我笑了下,伸出了大拇指,顯然我的表現在他看來還算不錯的,有點兒基礎。
被我打了穴的家夥被蘇密加扶著到一個台階那裏坐下了,那廝給自己找台階下,說自己昨晚睡覺不注意落枕了,身體哪個地方的一根筋好像不怎麼通。尼瑪他在給自己的半個身子麻木找理由呢。我走去對他說:大哥,不好意思啊。
好了,沒事的,我們不打不相識。那貨道。
蘇密加也笑道:都是朋友。朋友,陳哥和我是兄弟,我們大家都是兄弟。
好吧,那就走吧。在這兒浪費時間幹嘛?那個用掃蕩腿從我這裏扳回麵子的家夥說道。
蘇密加看著我,這時候他好像才認真地看了我,驚詫地大叫道:陳小明,你這是從哪裏鑽出來的啊,你這身上……
我笑了下,沒說什麼。因為我說什麼呢?難道我要對他說老子走了一夜的路?老子從我們縣最遠的那個鎮馬橋鎮走到了縣城?這一夜消耗了很大的體力,那兩個和我交手的家夥知道了我能走一夜的路再和他們打到這種程度不要眼睛瞪的有銅鈴大?更何況他們全部是二十幾歲的男人,是一個男人身體素質最好的時候,我特麼才十六。氣力和忍耐等各種素質都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的。
三個人找了一個麵店去吃麵,這是我提出來的。我說:蘇密加,我還沒吃飯呢。我也不客氣。出來辦事,帶隊的總是要請客的。
啊。好,那就吃飯,兩位大哥一起……蘇密加笑道。
那好吧,其實我們早上吃過了。這不剛和這陳哥切磋了下,也餓了。一個道。
那就再吃點,吃了我們就辦事。另一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