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蜜西斯教堂外麵,老院長把我叫了出去,看來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必須要單獨和我說了,於是我就跟著他來到教堂後麵的這片盆地當中。
其實你可能會問,怎麼教堂這裏有個盤地呢?這個地方其實有一個種植園,剛好是讓這裏的孤兒去上生物課的。
不過現在那些小孩都在教堂裏麵沒有出來,我和老院長經過那個種植著絲瓜的圍欄,站在一片綠蔭之下,感受著這片土地和昔日的不同,我記得以前這裏還有一棵茁壯的大柳樹,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已經不見了。
因此我問起了老院長,他告訴我這棵樹據說陰氣太重,之前有個院裏的修女在樹下上吊自殺了,之後那樹就被砍了,不提起還不知道原來雷蜜西斯教堂這裏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次被老院長提及,我有點驚訝。
“小白,最近工作還順利吧?上次以我的名義給你撈了這個工作,估計不到你才不一段時間就當上警官了。”說著老院長向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可我心知肚明,那警官純粹是混過來的,自己因為那運氣好才變成今天這樣,但這件事過後許多倒黴事情也接踵而來。
我思考著,同時回答老院長的問題道:“院長,上次真謝謝你了,如果不是這樣,我現在還可能是單身一人呢!”
“嗬嗬,沒事,自從你父母死後,把你托付在這裏,我就必須要照顧好你了,你也不知道,當時那年頭,動不動就會被抓的,而且你們父母要和政府對著幹,那就沒有辦法了。”
其實我一直都不甚了解父母的過去,也不怎麼了解他們的死,因此內心極其困惑,今天正好我和老院長走在一起,那我就趁著機會詢問他我父母的事情:“老院長,其實我父母的死,你應該了解的,都這麼久了,你可以把過去的事情都告訴我麼?”
聽我這麼說,老院長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深沉的歎息了一聲,搭著我的肩膀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小白,既然是這樣我應該把那18年前的事情告訴你了,反正這件事壓抑在我的內心都已經很久了,你現在也長大,是時候讓你知道一切!”
我點了點頭,從絲瓜棚的附近找來一把長形木椅子,我們兩個坐了下來,麵對那種植園自然的風光,老院長開始講述著我還小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
他說我父親剛好是在抗日戰爭時期出生的,那一年,父親還小,而奶奶又很早過生了,於是照顧和教育父親的事情就完全落在了我的爺爺身上,父親家裏原本是在安龍村居住的。
這個村,因為經過日軍的掃蕩而被燒殺光了,留下來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殘,而且他們是因為躲進了防空洞才沒有被找到的。
之前村長事先給村民開辟了一個地下室,為的就是等敵人來到後好進去躲避一下,當時我爺爺也是其中一個躲到這裏的人,可是卻不知道那個家夥把防空洞的門鎖給反鎖了,當爺爺要和那些村民出來的時候,就被困在了裏麵,當時他大罵:“難道村裏有間諜,怎麼會這樣?”
同在防空洞的人個個都沮喪起來,本來以為逃過日軍再回到地上,就會沒事,誰知道竟然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地下室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一段時間後,大部分的人都抵受不住那股寒意而餓死了,而爺爺也好不了多少,但是他抱著才幾歲大的父親繼續在防空洞中尋找其他道路。
本來找了一個白天都沒有結果的,但是這天晚上,爺爺和父親都差不多要餓死的一刻,爺爺卻發現防空洞的某個區域有一絲橙色的亮光傳來,看到這個他好像發現了新的希望現在洞內的人基本都斷氣了,就隻有爺爺和父親還能勉強支持住,父親當時還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沒有幾天沒有東西到肚子他一定餓了,於是就呱呱地哭喊起來。
這沒聲音還不要緊,但父親哭了爺爺就發現剛才不遠處的橙色亮光居然在向著他們飄移了過來,正常人如果看到這樣的現象都會驚訝,更何況當時的人們還是對神鬼之類的東西非常相信。
那一刻,爺爺沒有緊張,因為他明白自己再這樣下去也隻會和那些村民一樣餓死,如果有什麼東西在遠處,還有機會幫到自己呢?
爺爺艱難的抱起了父親,然後緩步往前走著,和那亮光慢慢的離的越來越近,可此刻橙色的光芒漸漸消失,出現在爺爺麵前的早就已經變成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剛才那橙色光芒原來是她身上拿著一麵鏡子,經過防空洞縫隙中的折射,那鏡子才會出現亮光的。
明白了一切後,爺爺也是沒有害怕,盡管他看到那護士的臉龐變得撕裂而幽深,額頭的位置有無數蛔蟲爬來爬去,可他依然是鎮定著,也許這是他快要餓死的最後一刻吧!他根本就沒有感到眼前的東西算是什麼。
當時父親還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感到爺爺的腳慢慢軟了坐在了地上,很快就挨著牆壁開始失去知覺了,而那個護士女人卻從爺爺的懷裏把父親抱了起來,那女人不知道使用了那種能力居然帶著父親穿過了防空洞,然後往安龍村的一個森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