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拿著相機,扔給了我,說道:“小子看看吧,你來之前,有人和我打招呼了”
“誰?”
“菩提唄,那個把一切都算的異常仔細的女人,注定孤獨終老”
阿雅和我解釋了,其實阿雅和劉菩提是好友,兩個人也可以說是在國外一起混過的,我這才知道,原來菩提姐出國過。
“我會生氣的原因很簡單,我隻是反感那個男明星,覺得自己是根蔥,哪裏都想裝大象的鼻子,被我給罵了,所以就走了”
我想了想道:“不應該是你因為菩提的失約麼?”
“菩提不會失約,這是她做人的準則,但是如果失約了,那麼必然是她那個大腦的計算機出現病毒了,我想,你這個小子,或許就是那個病毒”
“我不懂病毒是啥”
阿雅解釋道:“這東西,不算什麼高端的東西,你隻是需要知道,任何的計算的棋局,出現了紕漏,必然要出錯”
“什麼紕漏?”
阿雅笑了笑道:“比如你是下棋的第三個人,直接伸手,把所有的棋子給打翻,這就是棋局第三人”
我跟著阿雅來到了動物園,下車之前,阿雅把自己的襪子給拖了,說實在是太熱了。
阿雅拿著襪子,放在我麵前道:“要麼?要不留給你,晚上回去自己備用?”
“我怕汗腳”
阿雅笑了,笑的很放肆,眼淚都出來,我覺得我說的是實話,但是不懂阿雅為什麼會笑。
不過我懂她的意思,我不再是剛來上海的那個模樣,我知道一些東西,比如某些特殊的愛好,有些人喜歡腳什麼的。
我們來到的是動物園,這裏人很多,讓我有點意外,不過阿雅說,她更喜歡拍攝的是動物,而不是人。
路上,我幫著阿雅拿著遮陽傘給她照著,她說今天,我是她的跟班,需要照顧她。
我詢問道;“我想我不是那種帥的驚天動地的人,雖然最近身邊總是圍繞著女人,但是我知道,真心的人很少,多數人是拿我尋開心,你想得到什麼?”
阿雅回頭,對著我,照了一張,道:“自然是尋開心,因為和你在一起,很幹淨呀”
“我沒覺得,起碼我想上你”
這是我心裏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阿雅,無論是打扮還是穿衣服的風格,都感覺異常的別扭,有點像貓爪子,在心裏麵抓著,怪難受的。
阿雅道:“你很幹淨呀,因為你是發自內心的流氓,其實你們四個小子的想法我清楚,這個方案,之前有人用過,確實差點成功了,可惜還差很多,很多,因為不是發自內心的,隻是找了一個專業演員罷了,但是演員主動隻是演員,他服務的不是大眾,隻是服務那些看不出演技的觀眾”
“你是什麼?”
“我是導演呀,你見過導演被演技欺騙的麼?”
我跟在阿雅的身後,阿雅更多是像在敘述著一些回憶。
“我去過中東,在戰場上瘋狂過,也差點被人給按在了那裏隨意折騰,不過老娘有錢,身邊的雇傭兵夠給力,否則,真的可能回不來了,不過也拍攝了很多東西”
“不懂”
阿雅繼續說道:“之前出現過一張照片,一個沒有雙腿的女孩,用自己的雙手在地上爬著,在她的身邊,站著一隻禿鷲,說實話,這個照片確實很感人,可惜,感動不了我”
“為什麼?”
阿雅道:“不為什麼,我去中東,找到了那個攝影師,專門把他給揍了,不打他一頓,說實話,心裏真的不舒服,很不爽”
我們兩個人站在一個東北虎麵前,這是一個已經老了的老虎,骨瘦如柴了,遲暮的老虎最為可憐,我在山裏隻是見到過一次老虎。
那次是和父親見過的。
父親說,山裏的老虎,就一家,不會允許出現第二家,這東西最邪乎,不會真的去吃人,它們很精明,知道,如果吃了人,它們也活不久,不要小看了動物的智慧。
我詢問道,為什麼老虎不對著我們吼叫?
父親說,老虎更喜歡看著眾生在它的吼叫之下瑟瑟發抖,而不是還沒吼叫,就有人跪下來了。
我和阿雅看著麵前的東北虎,阿雅拿著相機,道:“這種老虎最沒意思,一點不威武,絲毫看不出來老虎的威嚴,其實挺想拍攝出來很叼的老虎的樣子”
我沒多說,看了看四周的人,沒多少人,順著鐵絲網,直接跳了進去。
阿雅怒吼道:“你瘋了?快出來,不對,別動,我去找管理員“
我笑了笑道:“這東西不會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