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的門口,摸了摸兜裏的香煙,想點著,但是又不敢,找了一個靠近樓梯的位置,蹲了下去,拿起香煙,默默的點燃。
看了看手機,發了幾個短信。
短信得到的回複是讓我等待著。
大概半個小時,我兜裏已經沒香煙了。
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是耿老的。
“在哪?”
“走廊過道,三樓靠近窗戶的地方”
電話掛斷,門被打開了,是耿老,很老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突然感覺這一刻的耿老,似乎真的成為老人了。
“哭了?“
我揉了揉眼睛,起身道:“沒,眼睛被風吹了”
“陪我在走廊坐坐”
我點了點頭,跟著耿老坐在走廊上,來了很多人,很多我都不認識的人,有的人肩膀上帶著星星,有的人一身簡樸的衣服,有點老中山裝的味道,也有的人脖子上帶著金鏈子,一臉的刀疤,但是站在最後麵,抖著身子。
“你給我進來,小王八蛋,誰讓你打電話的?”
耿老伸手拍了拍我,道:“別害怕,裏麵沒什麼大人物,不用擔心”
我點了點頭,走了進去,靠近耿老的床前的位置,站滿了人,很多,很多,大多數是我不認識的,但是每個人身邊都帶著秘書。
人群給我讓開了一條路,我走了過去,黃老伸手打在了我的腦袋上,挺響的,也挺疼的,讓我有點意外。
“誰讓你打電話的?你在找死?你讓這麼一群人聚在一起,是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感覺很危險,這裏有警察,有軍人,有社會的流氓,有商界的那些富豪,我甚至還聽到了飛機的聲音,就在窗戶外麵,很嚇人,很嚇人。
甚至我看到了窗戶外麵,樓下有一輛押運車,車裏麵有人帶著手銬,被人帶了過來。
“你個小王八蛋,瞎打什麼電話,你讓那些媒體怎麼寫?”
我低著頭,紅著臉,黃老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打著我,我沒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
耿老伸手,把我拉了出去,道:“都散了吧,散了吧,想在黃老死之前賺點什麼的,都回去吧,你們的心思都明白,現在來的人,沒幾個算是好人的,都是一群白眼狼呀”
屋子裏麵的人被耿老罵了一個遍,但是沒人敢回話,軍人打著軍力,商人摘下了眼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都離開了。
黃老找了個被單,直接蓋住了腦袋,道:“別煩我,睡覺”
屋子裏麵的散開的也差不多了,門口準備進屋照看的小護士嚇的還在發抖。
甚至醫院的院長都來了,我看著外麵的那個特殊的直升飛機,知道最該來的人回來了。
是張叔,這有點違規了。
張叔身上還帶著一點風雪的味道,來到了三樓,看著我,直接一腳把我揣在了地上,很疼,力量很大。
“小子,讓你照看黃老,把黃老照看到墳墓裏麵了?”
我起身,道:“對不起,沒照顧好”
耿老把我拉了起來,讓我坐在椅子上,道:“是不是突然覺得,黃小子很厲害?”
我點了點頭,是的,今天確實把我給嚇到了,這些人物,有些人我在雜誌上見到過,是什麼青年企業家,我也在某些軍事雜誌上看過,有些人年紀輕輕就肩膀上有著星星了。
耿老伸手弄了一盒煙,道:‘這是一個軍小子給我的,從某個地方弄出來的私貨,沒多少了,不過還給我送了兩廂,有時間我找人給你送過去,年輕人,不能總是拿你那個七塊的香煙送人抽,不太好”
我看著沒有任何標簽的白色的香煙,點燃一根,還不錯,味道挺好的。
我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耿老道:“沒什麼錯和對的,你比那些人都好很多,你或許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黃小子會選擇你當傳人,為什麼木子會專門送上門找你”
我說道:“我也不懂,似乎很多人都喜歡和我一起玩”
耿老捂著肚子笑著道:“小子可以呀,這個玩字弄的很精髓呀,是的,都是玩,無所謂什麼工作,遊戲罷了,就看最後誰能夠勝利”
我說道:“我有優點?“
耿老道:“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教了黃小子這麼一個徒弟,雖然我教給他的東西不多,但是這個小子很不錯,很不錯”
耿老繼續說道:“人的富裕有很多,精神上的,物質上的,有錢人,有權的,黃小子什麼都沒碰,沒有碰權利,沒有碰金錢,那些第一批來的人,都是希望得到黃小子資產的一群白眼狼,可惜他們想多了,黃小子正如最開始和我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