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李斯,道:“你沒阻攔?”
李斯道:“阻攔了,林晚晴把我揍了,說心情不好”
我笑了笑,沒說啥。
離開屋子,來到了小賣部,弄了點黃酒,去壽衣店,買了一點黃紙,帶著這些東西,上了公交車。
車子在朝著郊區開去,很遠很遠,手機上給的信息說是一座荒墳,讓我有點生氣,希望看到了之後,不會失望。
車子朝著上海郊區開去,我有點奇怪,倒地會是什麼地方,對於黃老的墳墓選擇,我很奇怪。
最終選擇了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我很生氣,我知道這裏麵有著不能說的故事,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去調查,似乎不允許。
來到了郊區,手裏拿著的酒已經在懷裏摟著很久了,讓我很奇怪的是,在郊區這一片地方,有一條河,河邊沒有人家,可能是因為拆遷走了。
河水不幹淨,不是什麼山清水秀的地方。
懷裏的那本棋譜,是我這七天看的最多的東西,棋譜裏麵一直在強調一個字,那就是命,說命是很玄妙的東西,信則是有,不信則是無,我從來不相信這東西,起碼不知道鬼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順著手機指示的方向,一步步的超前走著,讓我吃驚的是,這裏有樹,很大的那種,一排的樹木,但是我知道,這些樹不應該存在在這裏,這些都是過了百年的樹木,在上海這種地方,是不會生長的。
豪車,很多的豪車,一排排的擺放著,在老人的墳前,站著一群人,千奇百怪的人,身上穿著西裝革履,很瀟灑。
每個人的頭發都很幹淨,似乎這不是一場掃墓,而是參加一場聚會。
我朝著裏麵走著,有保安阻攔了我,我看了看保安,不懂他什麼意思。
“裏麵有重要人員,閑雜人等,禁止參觀”
我站在遠處,看著裏麵的場景,這樣的情況讓我有點意外,怎麼都沒想到,才幾天的時間,我就已經被拒之門外了。
不遠處,一個車子裏麵,一個小姑娘坐著輪椅,看著我,帶著口罩,但是能夠看出來是那個小光頭。
我走了過去道:“怎麼了?”
“啊,好大的酒味,哥哥,你喝酒了”
我笑了笑道:“恩,多喝了幾天,怎麼了,你不是應該在醫院裏麵躺著麼?”
“今天是頭七,父母說,我得來看看”
開車的是一個司機,不是小孩子的父母,但是能夠感覺出來,司機身上的味道,不是一般人,看來黃老死之前不是瞎選擇的,必然是選擇了有用的人。
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道:“似乎頭發又亮了”
“我媽說,我以後肯定會很漂亮,很漂亮的”
我笑了笑,起身,推著小女孩的椅子,道:“走,帶你去看看黃老,黃老的脊梁在你這裏,別給黃老丟人了”
“恩”
我推著車,一點點的朝著裏麵走去,先前的保安還是守著,不讓人進去,我把車子停靠在了一邊,在路邊撿起了一塊石頭,對著保安的腦袋,直接砸了下去。
“你打人?”
旁邊幾個保安似乎很生氣,直接衝了過來,我拿著手裏的石頭,挨個打著,以前總是害怕打死人,最近發現,似乎,稍微控製點力氣,不會出事。
看了看身邊的保安,道:“隻是不喜歡打人罷了,何必呢,你家的主人都沒出來叫喚,你們何必呢?”
我推著車子,朝著裏麵走去,很多人看著我,那些眼神,我真的很討厭。
“你們是做什麼的?”
所有人看著我,有人先詢問道:“你問我們,我還沒問你,你是哪裏來的,知道這裏葬著什麼人麼?”
我不想和這個人說話,我也不想看著這個人。
“我打這個人,你們會阻攔麼?”
人群裏麵沒人說話,我就當這些人默認了,走了過去,很弱的身子,腿腳也很軟,沒練過。
輕輕的提起來,扔到了一邊。
比起在山林裏麵對付野獸要簡單多了。
沒人和我說話了,也沒人阻攔我了,我拿著懷裏的黃酒,一點黃紙,坐在了黃老的墓地之前,安靜的燒著。
“老師呀,走了就走了,走了之前給我留下了這麼大的難題,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沒有你,劉明早就找人收拾我了,我甚至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現在,似乎同樣沒有呀”
喝了一口黃酒,倒在了地上,捂著眼睛,放聲的哭泣,我想哭,不是因為我傷心,隻是因為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