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橋洞慢慢的熟睡著,上海的夏天被我預想的要冷了一點,晚上讓我很不舒服,一直到雨來了,車燈來了,我才醒過來。
那是一個小子,一個不是很大的小子,麵帶笑容的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我的麵前。
我以為是車燈,是我想錯了,是手電筒。
“哎媽呀,嚇死老子了,你怎麼睡這裏了”
“小孩子晚上別出來,回家去,我在這睡一會,別來煩我”
“姨,他凶我”
我看了看,另一邊,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女人身上穿著運動衣,慢慢的走了過來。
身上的衣服是運動衣服,那些專門的運動員穿著的,隻是被這個女人穿出了意思性感的味道。
天氣,有雨,不大,能見度很低。
“你爹來了,你不知道?”
我看著麵前的女人,說道:“不知道,父親說會來上海,什麼時候來沒告訴我”
女孩摘下帽子,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來了一群人,一群開著車的年輕人。
“青姨,有什麼吩咐”
“把這批貨裝車裏”
帶頭的黃毛男子看了看我,隨手招呼著小弟,把我給扔到了車座的後麵,道:“怎麼處理,埋了還是扔江裏“
小男生道:“扔江裏,這家夥竟然敢凶我”
青姨伸手拍了拍小男生的腦袋,道:“帶家裏去吧”
怎麼到的房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進屋子,有一個男人在怒罵著,聲音很大,很大。
讓我聽的很揪心,但是又很熟悉。
清晨的陽光揮灑在我的臉上,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身上的繃帶,道:“這裏是哪裏?”
女人坐在我的床邊,手裏拿著水果刀安靜的切著水果,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和當初見到的時候一樣。
記憶帶著我回到了妹妹走的那天,那天的我很失落,也很無助,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那時候我第一次學會喝酒,我和我父親敞開了脖子開始喝酒,喝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來了一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走了過來,給了我一個電話。
“如果你想好,想要去大城市發展,可以給我打電話”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除了母親之外要好看的女人。
麵前的女人臉上帶著微笑,沒有化妝,頭發是那種家庭婦女盤著的頭發,身上穿著的是旗袍,紫色的。
旗袍上有著美麗的花朵,我不知道名字。
嘴唇很淡。
“看什麼?”
我回過神道:“沒什麼,沒看什麼”
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看了看,手機上的鑽石沒了,讓我有點意外。
“怎麼了,鑽石丟了,心疼了?”
青姨臉上帶著笑容,在手上玩著匕首,很隨意的說著,我點了點頭道:“畢竟不是我的東西,丟了不好”
青姨道:“被我送回去了,你欠的錢我也給了,剩下的東西,我想我都給的差不多了”
我起身,看了看道:“你是誰?”
青姨笑了笑道:“怎麼說呢,你現在是不是很不爽,為什麼別人出身比你好,別人可以隨意的用身份壓死你,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我說道:“沒有,隻是心情不是很好罷了,純粹的不好”
青姨起身,拿著刀子走到了外麵道:“把水果吃完,順路安排一下身邊的事,這次能夠看出來倒地誰最後會站在你的身邊了吧,送你一句話,誰還沒點親戚?哪個孩子還沒個娘?”
青姨走了,我拿著手機,默默的打了一個電話,是嶽白靈的電話,電話另一頭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接著的。
“你好阿姨”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很驚訝,道:“你沒死?”
我笑了笑道:“差點,讓您操心了”
林襲人冷笑道:“我女兒是不會見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出事了,我女兒不會去見你,這是必然的,我想這次你會徹底的死心了吧?”
我思考了一下道:“您一點不會撒謊,我承認,您說的很對,這麼大的事情,很多人都會去抉擇,但是我起碼認為嶽白靈不會這樣”
“你就不能放手?”
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似乎帶著一點點哀求,一點點的祈求,我想了想道:“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您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麼?”
電話掛斷,起身,來到了客廳,客廳裏麵老爸正在研磨著一些藥材,是準備給我熬製湯藥喝。
“爸,您來了”
父親看著我,道:“被人打了?”
我伸手搓了搓鼻子道:“丟人了”
“沒事,打回去就好了,我們家雖然沒人知道,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在村裏受了那麼多年的白眼,照樣不是生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