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比如某些人,某些事情。
當再一次站在這個別墅區門口的時候,心裏似乎舒爽了很多,門口的保安似乎認識我,我想起來了,似乎昨天我打過他們。
“你……你怎麼來了,你不可能活過昨晚的”
我笑了笑道:“讓您擔心了,確實沒死,找了個橋洞睡了一覺”
男子看了看我,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找親戚”
自行車停靠在門口父親,保安還算可以,打電話了,否則,我不建議打這個家夥,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其實打不打都是一樣的結果,也不會成為朋友什麼的。
身後的車子讓我有點意外,鈴聲一陣的催促著,讓我有點心煩。
車子上坐著的人是林襲人,在林襲人身邊坐著的是嶽白靈,嶽白靈眼睛裏麵帶著眼淚,看著我,我看著她。
她會下車麼?不會吧。
“阿姨,你好”
林襲人道:“怎麼了,最近開始做起送快遞的生意了?”
我笑了笑道:“算是吧,但是也比你賣女兒要好很多,你說是吧?”
林襲人冷笑道:“一輩子窩囊,一輩子廢物,一點用都沒有的東西,就你這樣的,能夠配得上我女兒?”
我看著嶽白靈道:“不下車?不私奔了”
“我有苦衷”
嶽白靈說了這四個字,我點了點頭道:“恩,你有苦衷,誰都有苦衷呀,我好像擋到你們了,我這就讓路”
讓路的時候,門口的欄杆慢慢的升起,似乎不是讓門外的人走進來的,而是讓門內的人朝著外麵走著的。
另一輛車,市麵上很普通的車子,但是很舒服,我本人對車子不是很了解。
車子停靠在我的麵前,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拿著念珠的老婆婆,老婆婆走到了我的麵前,伸手,握著我的手,道:“外孫,長這麼大了?”
“您認識我?”
外婆笑了笑道:“從你來上海,就知道了,隻是小青子不讓幫忙,隻能看著你受苦”
我揉了揉腦袋道:“不算什麼吃苦,隻是有點心裏難受罷了”
外婆看著林襲人的車子,冷笑道:“林家挺好的姓氏,被你這個女人給糟蹋了,怎麼了,要進這個大院子賣女兒了?家裏出事了?”
車子上的林襲人低著頭,不敢說話,嶽白靈側著臉,衝著我伸著舌頭,調皮的笑著。
我笑了笑道:“我不傻,真的,不要拿我當傻子”
嶽白靈的調皮消失了,這一次似乎徹底的傷心了,一如我預料的一般。
“你……”
“鳳凰男,終究是鳳凰男,隻有在草叢裏麵的鳳凰男子,才叫鳳凰男,可惜,我的這個草,似乎是帶著金子的”
嶽白靈怒吼道:“你個騙子”
我說道:“我沒騙你,我們家一直沒錢,我父親也是土郎中,但是我沒說,我母親是做什麼的”
姥姥伸手握著我的手,把我拉近了車子,自行車被姥姥給扔了,說太磕磣人。
兩輛車,彼此交集,我朝著裏麵,門口的欄杆落了下來,擋在了外麵,外麵的車,進不去。
來到了外婆的屋子,是一個簡單的二層房子,房子挺大挺大的,隻是房子裏麵空擋了很多,很多。
外婆拿著念珠,默默的把玩著,道:“怎麼了,傷心了?”
我說道:“沒有,價值觀不一樣罷了,我還是喜歡嶽白靈,隻是需要把身份轉變一下罷了”
外婆安靜的說著,道:“門當戶對,老人一直都喜歡說,這些是有著大道理的,你外婆不是封建的人,孩子的事,我不會攙和,也沒意思,頂多你們作孽的時候,我多念一點佛經,幫你們抵消一點罪惡”
屋子裏麵除了官家,似乎真的沒人了。
我說道:“人呢?”
外婆道:“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這麼大的一個家,錢賺到了,但是大多數人都進去了”
看著外婆臉上皺紋,心裏有點難受,這麼一個大的家族,最後留下一個外人,一個老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會造成這樣的事。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今個就在著待著吧,晚上陪外婆吃點飯,我找管家給你做點”
“恩”
外婆回屋子去念經了,讓我自己在大院子溜達,溜達。
來到外麵,朝著大院子深處走去,那是一顆美麗的梨花樹,樹上麵結著可口的梨子,在樹下,站著一個女孩,揉著自己的腰,準備去勾那些梨子。
我走了過去,道:“別亂跳,你身子本就很弱”
木子回頭看著我,道:“哎呦,這不是大少爺麼?怎麼了,成少爺了,要來搭理我們這些市井小民了,還是來這裏準備看我們崇拜你的嘴臉?”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