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秦昊曾對她展開過強烈的追求,但是她的不屑一顧,使秦昊吃了不少閉門羹。
看著他,夏暖本能的想到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時過境遷,她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所以他叫自己的時候,夏暖想裝作不認識。
“先生,你認錯人了。”
秦昊是誰啊,隻要是美女,怎麼能逃過他那雙火眼金睛?尤其是曾經讓他念念不忘的夏暖。
他挑眉一笑:“暖暖,別人我能認錯,你我怎麼可能認錯。”
夏暖無語,感情被他認出來有著無上榮耀似的。
“暖暖,你不會淪落到這裏做陪酒小姐吧?”秦昊桃花眼一眯,本就小的眼睛,幾乎陷入了皮肉中。
夏暖淡然一笑,雖然身著服務員穿著,但是她骨子裏流瀉出來的那份高雅還在,“秦公子,我是這裏的服務員。”
“說的好聽的是服務員,還不是出來賣的。”秦昊旁邊的人說道,在看到夏暖時,眼睛流露出來的賊笑,幾乎鋪滿了他那張長期欲求不滿的臉。
“既然是老相好,那得喝一杯了。”
夏暖推脫道:“不好意思,服務員不能喝酒,如果你們要喝酒,我請專門陪酒的過來。”
“你懂不懂規矩?不懂的話,讓你們經理過來好好教教你規矩。”秦昊旁邊那個賊眉鼠眼的人說道。
夏暖並未說話,這樣的場景,她早就習以為常,當她雙腳邁進這裏的時候,她的自尊早就隨風飄散。
然而為了生存,自尊算什麼?
“倒酒。”秦昊端著酒杯,眼睛盯著夏暖。
看著秦昊的酒杯裏還有大半杯的紅酒沒喝下去,夏暖稍微添了一些,正準備收回去,下巴被人捏住。
隻聽秦昊的聲音從頭頂砸了下來,夾雜著酒氣:“暖暖,你那寶貝男朋友不要你了,讓你過來賣?”
說完,秦昊又恍然大悟道:“也對,你嫁給淩天了,隻是淩天命薄,還沒結成婚,就一命嗚呼,年紀輕輕的就當了寡婦,可惜,真是可惜。”
夏暖忍住心尖的刺痛:“秦公子,你說完了嗎?”
“你說你當年要是跟我多好,現在就是豪門闊太太,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這裏賣要強上一百倍。”秦昊不無調侃的說。
夏暖就這麼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涼,慢慢的轉為嘲諷,“你窮的也就剩下錢了。”
“不知道有錢的才是大爺嗎?”秦昊絲毫不掩飾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話不投機半句多,夏暖懶得跟他理論,拿著酒瓶正要走,忽聽他說道:“慢著!”
夏暖眯著眼睛看著她,秦昊將手中的酒杯往茶幾上一放,擺出大爺的造型,“把酒喝了。”
想著這酒杯被秦昊用過,夏暖胃裏一陣惡心,“我不喝酒。”
秦昊身邊的人不懷好意道:“我們秦公子讓你喝你就喝,一般人想喝還喝不到。”
感情還是聖恩了。
夏暖眉頭微皺,她需要錢,不能跟秦昊起爭執,萬一惹怒他,她以後沒法來這裏兼職了。
正在想著的時候,啪的一聲,茶幾上甩上一疊錢,秦昊指著那疊錢說:“一杯酒一百塊,喝。”
夏暖明白,他這是羞辱自己。
若說從前,她對秦昊這樣的二世祖還有對抗的資本,如今,她上哪裏找那樣的驕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