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丞相微微眯眸,眸上深沉冷厲,眸底也泛著一抹了然,他向沐瑾萱伸出手,“既然你們有意與本相合作,總該拿出點誠意吧?”
他的意思很明了,是想要她懷裏的信函。
沐瑾萱挑眉淡笑,眸光微閃,眼角的餘光有意的掃了眼身後的密林,唇角勾著一抹似有無的冷笑,抬手從袖袋拿出那封信函,高高舉起,“那是自然,這封信函是柳風商與胡將軍的私信,而我的人那裏還有他與大元朝國事來往的書信。”
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透過冰冷的風聲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耳畔,包括遠處的柳嚎。
他猛然一震,抓著弓箭的手差點鬆開,眸光狠厲的瞪著沐瑾萱的背影,再者又看向她交於葉丞相的信函,心裏以狠。
迅速在利箭上抹了一層東西,對著他們葉丞相和沐瑾萱相握的信函陡然射出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人措防不及,那夾雜著腐蝕藥物的利箭猶如冰刃的刀子劃破寂靜的密林,劃破些許的枯枝,射向那封信函。
突來的變化讓葉丞相一怔,他嚇得麵色一白,快速鬆開手,與此同時,沐瑾萱葉鬆開了手,在利箭射穿的同時,那封信函也瞬間化為一堆紙屑。
“保護丞相!”侍衛大吼一聲,四周的黑衣人也迅速閃出,對著柳嚎的地方追了過去,此時這個地方隻剩下葉丞相和沐瑾萱兩人。
沐瑾萱回身望著柳嚎消失的地方,眸色冷厲,半晌她回身望向葉丞相,隻見他冷著麵容,一臉肅殺的盯著柳嚎消失的地方,眉宇緊蹙,眉宇間泛著陰婺的殺意。
“想必葉丞相知道此人是誰吧?”沐瑾萱淡然出聲,不緩不慢,就這樣毫無畏懼的抬眸迎著葉丞相垂下眸子冷冷的凝著她。
“沐小姐,勞煩你告知八王爺,若想和本相合作,必須拿出誠意,雖然這次是個意外,但是沒有見到信函,本相是不會和任何人合作。”
他緩緩彎腰,冷笑的看著她,“如今朝中局勢暗中動蕩,本相不會輕易與任何人合作,尤其是皇室中人的八王爺。”
說完他便駕馬離去。
沐瑾萱側身避開他的馬匹,冷冷的看著擦身而過的葉丞相,伸手在腰間剛要取出毒針,卻因為遠處而來的黑衣人頓住。
望著漸漸停下碼的葉丞相,沐瑾萱冷聲道,“葉丞相,那封信函上寫著,柳風商借用胡將軍之名幫助葉丞相穩固朝中地位,而後在利用此事陷害與你,現在柳風商已經死了,隻怕柳國公要出手了,所以,葉丞相思量思量。”
看著遠處的葉丞相身軀一震,他驀然回頭瞪著沐瑾萱,隻見她仰頭回視著他,眉宇間泛著冷厲,“小女子說的是否屬實,葉丞相日後變回自知,隻怕到時候為時已晚。”
她說完這句便轉身離去。
“相爺,要不要殺了她?”侍衛站在他身側,狠厲的瞪著沐瑾萱的背影。
“不必。”葉丞相擺了擺手,“她是八王爺的人,我們暫時不要得罪。”
“那相爺覺得她方才的話可信嗎?”侍衛疑惑的蹙眉,似在酌量著她話中的可信度。
葉丞相勾唇冷笑,狠厲的眸子泛著嘲諷,“可信葉不可信,但願她隻是危言聳聽,但此事決不可馬虎,你速去調查。”
“是?”侍衛領命便快速離去。
沐瑾萱走的遠遠的,這才放下心來,靠在枯枝上,喘著粗氣,方才她出了帳篷便知道有人跟蹤,心裏也明了了一些,但退無可退,她隻能硬著頭皮去上。
一路上她想了許多計策,唯有這個可行。
方才她不過是在跟葉丞相大太極,知道今日殺不了他,但若是能讓他與柳國公之間再生更多的嫌係更好,對她也有利。
而那封信函她早已將裏麵的信函拿了出來,她知道若是跟蹤她的人看到她將信函交給葉丞相,定然會毀了它,她猜的果然不錯。
她現在就靜觀其變,坐山觀虎鬥,想必葉丞相會等不及去調查。
沐瑾萱緩和一會,輕歎一聲,便朝密林外走去。
忽然間她感覺身後一股冷裏的殺意席卷而來,直讓她感覺後被一陣寒意,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就腰身一暖,整個人被人抱在懷裏飛了起來,躲過她致命的一劍。
她心中瞬時一顫,直覺渾身汗毛豎起,剛才好險。
“八王爺。”周將軍的聲音在她身後想起,沐瑾萱一正,這才抬眸看向摟著她的人,冰冷俊美的容顏,陰寒的雙眸凝著周將軍,“周將軍這是何為?對一個女子起了殺意?”
周將軍跪在地上,惶恐道,“八王爺恕罪,本將隻是看到一頭馬鹿跑過去,情急之下便射了一劍,誰知這個女子突然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