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沐瑾萱,剛才淩哥哥喝了她的血才壓製了他身體的毒性。”風含上前剛要走向沐瑾萱,卻被淩玉伸手攔截。
她惱怒的瞪著淩玉,“你幹什麼,是沐瑾萱的血,隻要給淩哥哥喝了她的血,就有救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淩玉不信風含,在她的意識了,風含和大長老一樣,隻想利用沐瑾萱,在她身上得到有力的價值。
風含一氣,卻也沒有發作,而是仔細的將方才的事情講了一遍,看著淩玉和溪風漸漸蒼白的容顏,她心底得意,冷笑的看著他們,“現在隻有沐瑾萱能救淩哥哥了。”
淩玉微微斂眸7;150838099433546,看著淩尋難受的模樣,心裏泛著濃鬱的心疼和不舍,她繼而又看向沐瑾萱,麵色蒼白,麵容上一道明顯的傷痕,她更是不忍。
她受的磨難太多了,先是莫風鳴的傷害,再試其他人的追殺,現在又被楚蕭寒傷害,還被皇後毀了容,她怎麼再忍心傷害她。
“玉兒,我來,若是再猶豫,淩尋怕是就扛不住了。”溪風歎了口氣,抽出腰間的匕首走向沐瑾萱,手臂卻被淩玉抓住,他的腳步頓在原地,垂眸看著緊抓著他手臂的小手,蒼白瘦弱。
“不能再等了,再等淩尋就真……”他的話頓在那裏,沒有再往下說,因為他也說不出口。
淩玉痛苦的閉上眼眸,手中的力道緊的溪風都能感覺到她胸腔裏傳來的震動,半晌她睜開眼眸,沉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眸底更是泛著一絲淚光。
她鬆開手轉過身,沉痛道,“下手輕點。”
“嗯。”溪風知道她的不忍和猶豫,畢竟淩玉這一生最在乎的女子就是眼前的沐瑾萱,他也知道,她對沐瑾萱好,隻是因為她和離歌很像,隻是現在她對沐瑾萱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朋友,而是把她當做了親人。
鋒利的匕首劃過沐瑾萱的手臂,侍衛拿了一個瓷碗遞給溪風,看著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漸漸乘了一杯,淩玉再也忍受不住跑了出去。
她深知哥哥對沐瑾萱的感情,若是讓哥哥知道她的命是用沐瑾萱的血換來的,他寧願去死。
時間一點點流逝,所有人都看著淩尋的反應,看他的反應。
痛苦的他食了沐瑾萱的血漸漸平靜下來,淩玉既高興又擔憂,因為這樣下去,哥哥的毒離不了沐姐姐嗯血,那以後……
他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現在隻有哥哥醒來來解決一切,隻是決不能讓他知道他喝了沐瑾萱的血。
夜色怡人,卻無人欣賞,溪風和淩玉坐在外麵的草地上,望著繁星的夜幕。
她溪風側眸看著淩玉微微蒼白的麵容,眉宇間泛著疲憊憂傷之色,他沉思了半晌才道,“玉兒,我知道你對沐瑾萱的情誼,但你別忘了,她終究不是離歌,而且她的身份也不簡單,也許我們與她有一天注定會成為敵人。”
淩玉身軀微微一僵,她仍舊望著夜幕,隻是眉宇蹙的更緊。
見此,溪風輕歎一聲,“玉兒,你現在唯一的親人隻有淩尋了,他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若是他有個閃失,你怎麼辦?
你別忘了,離歌還活著,隻有淩尋的毒有解了,就會離歌才是最大的希望。”
聞言,淩玉淡淡“嗯”了一聲,隻是這一聲含著一絲哽咽,這些她又何嚐不止呢,她之前對沐瑾萱好,將她當做姐妹,正是因為她和離歌長的有些相似。
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她早已不是簡單的因為她跟離歌長的像的原因了。
她是真正的將她當成了親人,是她讓哥哥有了一絲人氣,隻是現在,唯一能救哥哥的法子隻有沐瑾萱的血了。
“溪風,我該怎麼辦?你說沐姐姐知道了以後會不會恨我?”
溪風凝著她,看著她眸底的隱忍和悵然,他無奈輕歎,抬手拍了怕淩玉的肩膀,“玉兒,凡事有得必有失,但我想沐瑾萱應該不會。”
“是嗎?”她低聲呢喃,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溪風。
另一處地方,風含站到一處昏暗的樹枝下,將手中的一封信函交給侍衛,吩咐道,“去將信封交給大長老,就說事情辦妥了。”
“是,大小姐。”侍衛接過信封,快速消失在夜色裏。
天色漸亮,一絲溫熱的陽光透過竹窗零散的灑在裏麵,沐瑾萱微微蹙眉,她漸漸睜開眼眸,望著眼前的一切,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額頭一陣刺痛。
那個風含這是刁蠻的性子,最好別落到她手裏。
隻是她現在疑惑的是另一件事,好似自打她來到這個地方,隻要動用內力,丹田處一陣灼痛感,讓她渾身無力,如同廢人一樣。
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沐瑾萱撐著胳膊支起身子,驟然間手腕傳來一股刺痛,她垂眸看去,見自己的左手腕被包紮著。
許是因為她剛剛用力而牽引了傷口,上麵印著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