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兒,你怎麼了?”楚蕭寒擔憂的凝著她,雙手不斷的摩挲著她的手掌,似是想要給她溫暖,疏散她的恐懼一樣。
看著麵前的她,沐瑾心中不止為何一痛,她起身雙臂緊緊抱住他,對於她的反應楚蕭寒隻是微微一怔,他淡笑出聲,雙臂亦是摟著她,“沐兒,做噩夢了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沉默了半晌,沐瑾萱才微微點頭,隻是她不記得做了什麼噩夢。
“放心,一切有我在。”楚蕭寒抱起她,為她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她一直沉默著,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她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而且還是重要的東西。
楚蕭寒垂眸凝著她,薄唇微抿,眸光微閃,他輕歎一聲,“快些吃點東西吧。”
沐瑾萱微微蹙眉,隻是愣了半晌,便拿起桌上的筷子,可是看著自己伸出的手她頓在了那裏。
怎麼回事?
她手背上何時來的傷?
而且像是被蛇咬的,她隻記得自己遇到了大蟒蛇,被楚蕭寒所救,之後一直平安無事。
可是這個細小的傷口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洞內又進了小蛇,咬了她她卻沒有察覺?
可是楚蕭寒武功高強,他不可能不知。
她側眸看相他,正好看到他的目光也看著她手背上的傷口,而她也從他的眸底看到了一絲擔憂和懊悔。
他知道?
所有他懊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沐兒,沒事了,我一時疏忽,這才讓蛇咬了你,不過你的°已經清理幹淨了。”
他淡淡一笑,“昏睡了兩天,趕緊吃些東西吧。”
拿起筷子的手再次一頓,她看向楚蕭寒,“我昏睡了兩天?”
他眸色一痛,淡淡“嗯”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淡,但她卻聽出了一絲沉重,她知道他或許是在內疚。
隨即輕笑,“無礙,即使我出了什麼事,這不有你嗎。”
楚蕭寒微微一怔,他抬眸望向她的眸,見她眸底泛著淺淡的笑和一絲清明,他輕歎一聲,“吃吧。”
草藥已經用完了,楚蕭寒還要在下崖底摘些草藥,上次的事讓他記憶猶新,他這次帶上了沐瑾萱,在他身邊,他會放心些。
沐瑾萱與她並肩而行,看著前方的草藥,她輕笑,“你去摘,我在那裏等你。”
楚蕭寒微微挑眉,看著遠處有處空地,而那塊同時放著一塊大石,他淡淡點頭,“有事喊我。”
“好。”沐瑾萱抿唇淺笑,就連眉宇間也泛著笑意,她感覺這段時間與他在山洞相處,嚐試了那種平凡夫妻的愛,她真的希望能這樣一直下去。
天色見黑,他們早早回了山洞,沐瑾萱感覺一陣困意而來,他抓著楚蕭寒的手,聽著他給她講一些閩崇族的事宜,講一些閩崇族的故事。
她問他,你如何懂得那麼多?
他說,別忘了我是誰。
她淡笑,是啊,在這個山洞待的,她幾乎忘了他的身份,大安朝的皇帝,他又怎會不知。
又是那種詭異的氣息,還是那種恐怖的場景,隻是這個場景再一次轉換。
冰冷潮濕的暗房裏,小女孩趴在地上,悠悠轉醒,她看著四周的擺設,非常簡單,隻是房間像是封閉的,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在無其他。
她怕起身拍打著房門,可是無人應答,好像外麵沒有任何人。
她在房間待了一天,絕望,恐懼,惶恐,憤怒所有的情緒她都一一經過,最後化為恐懼空洞。
她環抱著雙臂,忽然聽見房間的門打開,驟來的亮光讓她看不清來人是誰,隻聽那個男子的聲音很冷,“你可以走了,今後生與死看你自己的命。”
丟下這句,那人轉身離去,在他轉身之際,她清楚的看到了垂掛在他腰間的玉佩,那玉佩上的圖案很是稀奇至少她沒有見過。
再一次醒來已是兩天後,她才知道原來她有昏迷了兩天,可是這一次的夢她沒有忘記,卻記得清清楚楚,男子的聲音,他要見的玉佩,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對於她的昏睡,她明顯的感覺到了楚蕭寒的變化,擔憂,凝重,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神情。
轉眼間已經在洞內待了半月有餘,楚蕭寒為她不斷的摘草藥,為她熬藥,敷藥,照顧的無微不至,而她也對他的那廝恨意在他的溫情中漸漸瓦解。
光亮透過洞內照射進來,沐瑾萱微微蹙眉,她睜開眼眸,望著洞內空無一人,而在洞外,她隱約見到了有個白影在那裏站著。
起初她以為是楚蕭寒,可是看身影不像。
似是察覺到她醒來,外麵的男子回身看向他,逆著光,她隻看到了男子麵上帶著白色的麵具心裏陡然升起一個認知。
他是楚蕭寒的人。
她不知道楚蕭寒還有什麼身份,她也聽到過楚蕭寒自稱本座。
似乎他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沐小姐,飯菜屬下方才已經為你熱好,你請用。”男子的聲音在外麵傳來。
沐瑾萱起身問他,“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