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的?”淩玉眉峰一蹙,“離姐姐為何要跟著楚蕭寒走,難道不是他逼的嗎?”
“不是。”淩尋望向遠處,視線不知在看哪裏,他輕聲道,“我們父母與楚蕭寒有恩,而離歌是楚蕭寒的師妹,在很小的時候,在離歌沒有來閩崇族之前,她就已經是楚蕭寒的師妹了。”
“什麼?”淩玉震驚的回味著淩尋的話,離歌竟然是楚蕭寒的師妹?
之前她一起與離歌一起長大,而她一直聽離歌說過,她有一個師兄,眉目如畫,玉樹臨風,溫潤如玉,隻可惜她再也見不到了。
她一直以為離歌說的那個師兄已經死了,原來沒有,那個人竟然是楚蕭寒。
“玉兒,哥哥的話你還不信了,楚蕭寒並非我們的仇人,而沐瑾萱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她根本不知道一切,更不知道楚蕭寒還有一個師妹。”
淩與微微閉眸,“這麼說一切都是楚蕭寒的陰謀,他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但卻沒有拆穿,隻是故意在我麵前演了這場戲。
就是為了讓我相信他不愛沐瑾萱,好讓我帶走她,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沐瑾萱跟著我來,然後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所以事,他為何要這麼做?”
淩尋苦澀一笑,“同為男人,我知道他這麼做隻是為了讓沐瑾萱看清一切,讓她知道,她一直信任的兄妹其實才是騙的她最深的。”
淩玉呼吸一窒,“楚蕭寒要讓你斷了對沐瑾萱的愛,他也要讓沐瑾萱徹底對你失去信任?”
“嗯”淩尋輕歎一聲,“所以,玉兒,萱兒是最無辜的,她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是啊……”淩玉諷刺一笑,“就連她最愛的男人利用了她都不知道。”
“玉兒!”淩尋麵色一冷,“這句話你休要再提。”
淩玉不悅的蹙眉,“我隻是為她報不平而已,楚蕭寒為了得到大皇朝的鶯城竟然與莫風鳴交易,讓沐瑾萱作為交換條件,當初聖旨上寫的明明白白,這對她根本不公平,我真想……”
“夠了玉兒,這件事以後不準再提,尤其是萱兒麵前!”淩尋麵色泛著冷意,他鬆開淩玉,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玉兒,我隻希望你還如以前那樣將她當成姐姐,而不是因為她長的像離歌。”
淩玉身軀一頓,她緊了緊雙手,點頭道,“知道了。”
“回去吧,我一人待會。”淩尋斂眸輕歎,他獨自一人走向布滿風霜的青石磚上,麵容蒼白而悵然。
夜再次恢複了寧靜,冷風卷起了一層塵埃飄落,淩玉已然離去。
而淩尋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庭院。
在走廊的拐角處,漸漸走出一人,淡水色的衣裙迎風舞動,原本水潤的麵容蒼白無血,袖袍下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指縫裏正往地上不斷的滴著血液。
她攤開雙手,看著掌心血肉模糊,心裏自問,“痛嗎?”
痛,她如何不痛。
可是比起心裏的痛,她直覺這個傷口隻是個笑話。
她原本已經離去,隻是忽然想起了要問淩尋一件事,沒想到她剛走7;150838099433546到這裏,便見到了淩玉和他說著話。
她原本想要走出去,可是聽到了他們再說楚蕭寒,說他是他們的仇人,再後來她便聽到了淩尋身上的毒反噬。
他活不久了。
這個認知讓她心裏一慌,她剛想要跑出去,卻又聽到他們在說,楚蕭寒利用了她,他所做的一切包括柳婉華傷害她都是他受命的?
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看清淩尋的身份,可是淩尋至始至終都未傷害過她,而他卻一次次的傷害她。
她臉上的傷是他造成的,她的悲慘經曆也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讓她受這麼多的苦。
原來他早已知曉淩尋的身份,他竟然隱藏的那麼深,而且既然他已經知道,為何還要淩尋在皇宮待著,不僅如此,他還讓淩尋任職統領之位。
她一直以為莫風鳴是最狠,最擅長陰謀之人,卻原來楚蕭寒才是最厲害之人。
她從來不知,他還有個師妹。
為何她的命運和藍歆的逃脫不開,現在又多了一個離歌。
淩玉因為她長的像離歌,所以才對她好,認她這個姐姐,那楚蕭寒呢?也是因為她長的像離歌,所以才對她好嗎?
還是說她是藍歆,這個樣貌可以幫他做很多事,還是因為她長的像離歌,所以才對她好?
她不想再聽他們說下去,她原本想要離開,一個人待會,可是她卻又聽到了淩玉的話,“就連她最愛的男人利用了她都不知道。”
頓時她頓住餓腳步,那一刻她的心想是跌入了冰窖,比那還冷,比那還沉。
聽著淩玉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渾身冰冷,心沉到了穀底。
她閉上眼眸,隻有死死的握緊雙手才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原來如此,她一直在好奇那道聖旨上寫的什麼,竟然能都讓那麼多人覬覦,杭嫣然想要得到他,胡將軍想要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