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她微微顫抖著身子,掃了眼四周,很明顯,這裏是間客棧。
她怎麼會在這裏?
想起之前她在叢林裏被楚蕭寒,麵色一凜,她抬手掀掉被褥,她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裳,可是下身的痛和後背的痛讓她無法忘記,也讓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
為什麼?
為什麼再一次的傷害她?
她現在是被楚蕭寒囚禁了?
起身,下身隱隱作痛,卻比之前好了許多,後背也是痛著。
外麵沒有動靜,她剛走下床,外麵想起了腳步聲,身軀微微一震,她快速回到床榻上,蓋起被子假寐。
她不想去麵對楚蕭寒,一點也不想。
“若統領,皇上還沒回來?”那是一名男子的聲音,很陌生。
“沒有,皇上有事要辦,估計一會才回來。”
是若陵的聲音。
這麼說楚蕭寒不在?
微微斂眸,沐瑾萱躊躇了半晌,楚蕭寒說大元朝是陷阱,可是即使是陷阱,她也要去,楚千塵在他們手裏,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估計楚蕭寒應該也是去了大元朝了。
沐瑾萱快速親身,動作很輕,穿好衣裳,忍著身上的痛,她走到窗欞前,打開窗戶,看了眼下方,空蕩蕩無一人。
心神一凜,她縱身一跳,與此同時,房門被打開,若領聽到一絲輕微的聲音,感覺不妙,剛打開房門便看到沐瑾萱從窗欞處跳下去。
不敢猶豫,他也快速順著窗欞一躍,外麵早已沒有了人影,看著外麵的分叉路,他眉宇緊蹙,忽然眼眸一凜,看著前方的岔路有道明顯的腳印。
他蹲下身子,眯眸思量著這個腳印的方向,是前方,他抬眸看去,薄唇緊抿,隻一瞬他便起身朝著腳印的反方向追去。
左側的土洞裏,上麵蓋著的一個草蓋子被從裏抬起,沐瑾萱看向若陵離去的方向,唇畔微勾。
真是什麼樣的竹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主子生性多疑,謹慎,屬下亦是,她就知道,所以她才故意在哪裏留了一個腳印,引若陵上當。
她知道,若陵一定以為她是故意留的腳印,引他上當,讓她以為她是往反方向跑了。
掀開蓋子,她飛身而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幸好這裏有個土洞,估計是客棧裏的人弄了個菜窖,讓她歪打正著了。
轉身朝著若陵的反方向離去,卻在邁出步伐時頓在那裏,前方竟然站著一個男子。
沐瑾萱認識,是程殞,他懶散的站在那裏,雙臂環繞,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唇畔邪魅一條,“歆兒,原來你還有躲貓貓這個愛好。”
懸著的心也在一瞬間平靜,既然是程殞,她就不怕了,畢竟程殞是大元朝的國師,有他在,她想要就出塵兒也是事半功倍。
沐瑾萱跑上前,拉住程殞的胳膊便朝隱秘的地方跑去,程殞勾唇,在後麵隨著她的步子跑著。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她抿了抿唇,來到一處暗巷,她四處看著,想著怎麼出去找兩匹馬,估計這個時候,若陵已經發現她的計謀了。
她這時候若是出去,隻會落入漁網。
“歆兒,你在找什麼?”程殞慵懶出聲,嗓音邪魅至極。
沐瑾萱微微蹙眉,輕歎,“我想找兩匹馬。”
“這個簡單。”程殞微微挑眉,修長的指尖放在唇畔輕輕一吹,不消片刻,隻見一匹棕紅色的馬奔馳而來,她麵色一怔。
這個場景讓她想起了淩尋,當初他的馬也是一樣,一直跟著她,她怎麼也趕不走,後來遇到了危險,它提示她。
可是一切都沒了。
程殞微微蹙眉,看著她驟然黯然的神情,疑惑出聲,“歆兒,你怎麼了?”
“能叫我沐瑾萱嗎?不要叫我歆兒,我現在是沐瑾萱!”她不悅出聲,語氣帶著一模無奈。
程殞淡笑出聲,他樓主沐瑾萱的腰身,在她驚慌的驚呼下一躍上馬,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肢將她攬7;150838099433546在懷裏,“好,萱兒,我們走。”
身軀陡然一僵,沐瑾萱微微斂眸,聲音有些黯然,“程殞,可以不要叫我萱兒嗎?”
這個稱呼會讓她心痛,讓她以為淩尋已經死了。
但是他的確死了,可是這個稱呼是屬於他的,隻要是別人叫,她會以為他……
還活著,那樣更痛!
程殞微微蹙眉,半晌才明白她為何如此,薄唇微抿,他無奈輕歎,“好,那我叫你沐兒可行?”
“不行!你還是叫我全名吧。”她冷然蹙眉,馬兒飛快奔馳,將她冷然的神情吹的愈發冰冷。
程殞手臂一緊,他低頭,唇畔附在她耳畔,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沐瑾萱,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