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蕭寒離去,景隱看向沐昏迷的莫風鳴,眉宇泛著揮之不去的悵然,他跟了莫風鳴五年時間,他對藍歆的愛他不是不知。
正亦如他對離歌的愛。
楚蕭寒是藥香穀的人,而他的師傅正是楚蕭寒的師兄,兩人自小長大,之後他的師兄收了他為徒,也是那個時候,他認識了楚蕭寒。
同樣也是五年前,離歌中了毒,而離歌是楚蕭寒的師妹,亦是師傅的師妹,師傅一心隻愛離歌,為了給她續命,他服用了閩崇族的一種蠱藥。
而那種蠱藥可以融合到心口血內,他便去了自己的心口血給力離歌,而他卻因此喪命。
也是那個時候,師傅死了,楚蕭寒也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過藥香穀,而他真正的成為藥香穀的穀主。
但是他知道,雖然楚蕭寒離開,但他的勢力仍舊在藥香穀,藥香穀大半的人都直接聽命於楚蕭寒。
這也是為何他當初在撫仙湖見到楚蕭寒為何那般驚訝,因為那是在五年之後他第一次見到他動用了藥香穀的勢力。
回到偏殿,楚蕭寒看著躺在床榻上沐瑾萱,坐在她身側,看著她蒼白的容顏,輕歎一聲。
他一直知道離歌有個姐姐,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就在前段時間,他在用銀赤蛇咬了她時,也是在那一刻他知道了,沐瑾萱是離歌的姐姐。
因為銀赤蛇含有劇毒,但它食用過離歌的血,他再次用了銀赤蛇咬了沐瑾萱,本想給她喂解毒藥,可是就在他拿出藥丸的那一刻。
他才發現,銀赤蛇的毒並沒有對她有什麼害處,而隻是讓她的身體有一些副作用,這也是之後沐瑾萱親口告訴他的。
他才知道,原來她的副作用是做噩夢,那一刻他的心裏除了複雜,更多的是心疼。
他知道她是藍歆,也知道她是失憶了。
有關她的身世,他也已經調查清楚,當年她和離歌原本是雨家的人,隻因為雨家長子犯了家規,雨家長老便將雨家長子逐出家門,而連帶離歌和沐瑾萱也逐了出去。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雨家分為兩家,在沐瑾萱三歲的時候,雨家遭遇了變故,被大長老害死,滅滿門。
而當初也是他的師兄那一次正好去了閩崇族,救了離歌,便將她帶了回來。
而沐瑾萱卻不知去向,也是這兩天,程殞將一切事情告訴了他。
原來當初是雨家的二長老救了沐瑾萱,但卻給沐瑾萱血液裏培養了一種蠱,因為他算到,在二十年的某一天,閩崇族會衰落。
而閩崇族的鎮族之寶也會破裂,隻有找到一個童女,自小在她身體內種植一種蠱,慢慢長大後,隻要用那女子的血一點一點的養育鎮族之寶,才可以讓閩崇族不至於衰落。
這也是大長老為何千方百計的想要抓到沐瑾萱,也是在木瑾萱長大後的幾年無意中走丟,被一家人見到養了起來。
而那年大元朝遭遇兵變,百姓流離失所,她一人乞討到了大元朝和大皇朝的交界,這才被回歸大皇朝的莫風鳴撿到。
這些事情他一直在調查,也是這段時間才調查清楚,隻是現在什麼也無所謂了。
原來她還是她,一直都是她。
屬於藍歆的記憶和痛苦她不該背負,更不該去承受。
她受的苦夠多了,他對她的歉疚也太多了。
從現在起,所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所有對她有害的敵人也盡數斬除了。
傾身躺在她身側看著她昏迷的容顏,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唇畔微勾。
朝陽升起又落下,帶著一世的清涼吹進偏殿。
再次醒來已是三天後,沐瑾萱微微睜開眼眸,望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心裏更多的是悵然。
對了,莫風鳴呢?
他怎麼樣了?
真的死了嗎?
沐瑾萱驟然起身卻牽痛了身上的傷口,冷不防的倒吸一口亮起,再次倒在床榻上,忽然間她腰間一緊,眼前一閃,眼看著睡在龍榻上的她倒在了楚蕭寒的懷裏。
“沐兒,醒了就不安分了。”溫潤的語氣帶著濃鬱的寵溺響徹在她頭頂,沐瑾萱身軀微微一僵,眸色冰涼,她不會忘記在梅林的那一刻。
莫風鳴為了就她而丟了性命,而這一切都是他所為,一切都是他在掌控。
“放開我。”她的聲音冰冷毫無溫度,讓楚蕭寒手臂微微一僵,看著她冰冷的麵容,他輕聲微歎,心裏知道她在氣什麼。
“沐兒,我知道你在氣什麼,但是相信我,梅林一事我的確不知。”
“你不知?”沐瑾萱抬眸凝著她目光冰冷,“你讓若陵來告訴我,說你準許莫風鳴來見我,而我提議去梅林,若陵也不反對,這你也不知?
難道皇宮來那麼多的和一人你都不知?貴為一國皇帝,而且你楚蕭寒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事是你不知的?”
薄唇緊抿,鳳眸深深,更是縈繞著濃鬱的複雜,楚蕭寒輕歎一聲,“沐兒,不管你信與否,那件事我的確不7;150838099433546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