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延全然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嚇得臉色慘白,都顧不得在公共場合,當即就問了出來:“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站在原地,完全傻了,通常路四次遇到他的熟人不都會立即消失麼?今天怎麼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他是吃錯藥了還是腦袋壞了?他不是從不希望他家裏人知道他歸來的事情麼?
我呆若木雞,陸司承卻是麵不改色的撒謊,先是一愣,接著伸手給陸司延握手,露出笑容解釋:“你是陸先生的弟弟?你好,我是崔衡,之前就聽時雨說,我跟她以前的男朋友長得很像,我原本還不相信,現在看來,可能確實很像。”
陸司延稍微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我趕緊配合著陸司承圓場說:“對,他不是司承哥,他叫崔衡,隻是長得有點兒像罷了。”
“時雨,這些天你都和崔先生在一起?”陸司延看了看陸司承,語調急促的問我道。
我點點頭,繼續裝模作樣:“是,這些天我都和崔衡在一起的!”
“那就對了!”陸司延臉色一變,叫我和陸司承趕緊的過去到那警察麵前。
到了那裏一問,我才知道前天我們小區外麵死了個女的,那女的被人抽幹了血液,臉也被刀子劃得麵目全非。屍體是在小區附近的工地上找到的。
找到以後,她的臉已經爛的無法辨認身份了,唯有手裏拿著半張照片。警察們為了尋找線索,調取了我們小區的監控,監控裏她和我一起去了我家,又一起出來,但她始終是蒙麵的,查案的警察都是通過她身上的衣服辨認出她就是監控裏的女子的。然後又調去了工地附近的監控,監控裏,的確是我殺了這名女子。
於是警察們就找我,古怪的是,當天無論怎麼打的我的手機都打不通,更是找不到我這個人。這些都不算什麼,重點是,這些天我一直和陸司承在一起,我怎麼可能跑去殺人?況且我和那個女人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那麼狠毒的殺了人還把人家的臉劃破,最後拋屍在工地上。
這幾天新聞都播出了,換句話說,這幾天我一直在被通緝,估摸著是因為陸司承沒讓我知道,我就一直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我一進去,他們就要給我戴上手銬。
誰知道他們手銬剛剛拿出來,就被陸司承給攔住了,陸司承居然從兜裏摸出了一個證件,說他也是警察,專門負責什麼一個人口失蹤案,又說我是他的助手,這幾天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殺人。
那警察一看陸司承的證件,再看陸司承出示的證據,頓時傻眼兒了,我也傻眼兒了,他什麼時候成了警察了,還是專門負責人口失蹤案的。尼瑪,這廝到底有幾重身份?我不敢確定陸司承到底有幾重身份,唯一能肯定他不是人就對了。
既然他不是人,那麼肯定是有很多法子去弄個假身份的,若是沒有這些假身份,說不定我這次就要真的死了!負責我那個案子的警察見了陸司承出示的證據似乎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陸司承見他不相信,也是不慌張,直接讓那中年警察派人去杜宇和杜佳所在的城市調取監控,並且表示可以請了杜宇和杜佳來做證人。中年警察並沒有自己去當地看,而是打電話,吩咐下麵的人去做,不顧及陸司承是什麼某機關的警官,硬要給我拷上手銬,把我暫且拘留。陸司承見我被拘禮,什麼都不說,就在警局裏不走,被弄得滿頭霧水的陸司延也蹲在那兒不走。
說實話,雖然被拘留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不覺得那麼難過,換句話說,我沒有感到那樣孤獨。那種感覺,就好像小的時候拿鞭炮扔鄰居家裏被發現了,然後回家被父母揍,卻有兄弟姐妹幫著一起受罰的感覺似的。
這一天時光過得很快,不知是不是陸司承的緣故,案子很快就有了眉目。下午四點多,我就被放了。那個中年警察放我出來的時候,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那監控裏明明是我殺了人,我又怎麼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而且在另一個地方,監控裏完全能清楚的看到我的臉。
對此,陸司承萬分鄙夷的回答中年警察說:“這很明顯是有人陷害,如果一個人要殺人,你認為她會專門挑了有監控的地方殺人麼?又不是傻子!”
說完他又問中年警察:“老兄,你是不是認為朱時雨有前科,所以就確定是她了?她那會兒是因為精神不正常,才會出現那種意外。但是現在,她精神很正常,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來的!我告訴你啊,案子一定要差清楚,可不能草草結案,若是這樣,怕是死者都不會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