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事你管還是不管?”
盛典大廳歌舞升平,我穿梭在像打了興奮劑不停扭腰甩頭的一群人中,扯著正和男人貼身熱舞的母親擠出大廳。
“告訴過你不要來這裏找我,更不要拿那些破事來煩我,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三月晚上風大,我媽搓了搓手臂,站到牆角避風處,掏出根煙,“要不要來根?”
放在平時我早一把拍開,今天心裏梗著事,在我媽詫異的眼神下接過塞進嘴中,拿過我媽手中的火機點著。還是青春期叛逆的時候抽過,時隔多年早已忘記要領。猛抽一口,嗆得我咳嗽出眼淚。
“不會抽,逞什麼能。”我媽奪掉我手中的煙丟在地上,一臉不耐,“說吧,混小子又幹了什麼好事!”
“在戒毒所把人打成了重傷,已經被起訴。”
說是等判決結果下來,戒毒成功的話直接去監獄服刑。我弟十八歲進了戒毒所,呆了兩年,再去監獄蹲上幾年的話,他的人生差不多就毀了。
“混小子的事不都是嚴嘉木在幫忙嗎?看來他是真的厭棄你了,就連你去幫他小情人當裸替也不頂事了。真沒用,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麵對我媽在風月場所浸淫二十多年的老辣眼神,我低下頭表示默認,怕受她更大嘲諷,我沒敢說嚴嘉木為了讓小情人能在影片中多露幾秒鍾的臉,讓我去替她陪導演睡。
“早就跟你說男人沒一個靠得住的,你偏不聽,還去相信什麼狗屁愛情。”我媽不但沒安慰我,臨走還扔給我句“等以後離婚饑渴難耐,可以來盛典幫她接生意”。
她就是這麼個人,生我,沒養我,嘴毒卻不曾真正傷害我,沒必要跟她置氣。
我媽沒明確表示,但我從她臨走時的態度知她會幫我弟,心頭大石落下,整個人輕鬆不少,回到位於按城市中心的婚房,本該漆黑一片的房子意外透著燈光。
回想起嚴嘉木今天交代我的事情,我麵色一白,收回推門的手。下一秒,門好巧不巧從裏麵拉開,嚴嘉木原本正低著頭輕聲細語哄著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兒,見到我臉瞬間一冷,不由分說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進沙發中,對著左臉就是一巴掌。
“婊子的女兒立貞節牌坊給誰看!放了路導的鴿子,還敢回來!如果曼柔這次丟了戲,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裏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敢回來!不該回這裏的是你們!”
嚴嘉木這巴掌打的狠,我左耳嗡嗡作響的同時嘴角更是撕裂般的疼著。我被掐的麵色漲紅,眼看要喘不過來氣,我用力撓著他的手,雙腿朝著他要害踢蹬過去。
“你的家?”嚴嘉木輕鬆閃身躲開我的攻擊,冷笑著又對著我腫起的左臉揮了下,“這裏當初是為許家大小姐準備的婚房,你一個婊子的女兒,爹不疼,娘不要的,配嗎?!”
“那你當初不還是為了娶這個我婊子的女兒,費盡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