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重生時那樣的快感過後的微暈和空虛。
李浩然輕輕的鬆開了阿迷兔佛安染,頹廢的坐在地上,一隻香煙點燃。
帶著痛苦和自責閉上了眼睛,煙霧升騰耳畔是阿迷兔佛安染小聲的抽泣聲。
睜開眼睛,依舊迷惘的如同一個找不到路的旅人。
李浩然不敢回頭,他可以清晰的聽到阿迷兔佛安染穿衣服的聲音和小聲的抽泣。
李浩然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哪怕在前世末世裏雙手沾滿了血腥也依舊隻是為了活下去。
這一次,他憤怒中失去裏理智,逾越了自己的底線。
這讓他的內心感覺到無比的恐懼,香煙熄滅,他雙眼無神的望著自己沾著兔毛的雙手。
那被汗液黏在手掌上的兔毛遠比前世他第一次殺人沾滿鮮血更讓他感到害怕。
腦海裏第九的毫無感情的聲音發放了契約的階段性獎勵。
李浩然渾然不覺,顫抖的撿起被自己仍在地上的長劍,腳步慌亂的想要逃離。
一隻宛若無骨的手忽然拉住了他。
兩眼慌亂帶著茫然的李浩然看著拉住自己的阿迷兔佛安染,哭紅的眼眶甚至臉上還帶著淚痕,一身紅色的法袍穿戴整齊,耷拉下來的兔耳帶著可憐的表情。
“你....要去哪?”阿迷兔佛安染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
李浩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阿迷兔佛安染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悲。
李浩然低下頭不敢看這個剛才被自己侵犯的雌雄,用力攥劍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肌肉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嗬,你這是打算逃避麼?卑賤的土著,如果不是先祖的意誌,我發誓哪怕違背教義也會用最惡毒的魔法將你折磨死!”
阿迷兔佛安染掛著一絲嘲笑故作輕鬆的說著。
“你根本沒有半點責任心,更不要說強者之心!你這個隻會逃避和大吼大叫的懦夫!你那些憤怒隻不過是掩蓋你弱小和恐懼的虛張聲勢。”
阿迷兔佛安染放開了李浩然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懦夫,不斷的給自己的懦弱找理由。”李浩然低著頭好像在回應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滾吧!如果不是為了我王國的延續,你連碰我腳趾的資格都沒有!”
一把冰涼的世界鑰匙和一塊刻著魔法紋路的秘銀石被阿迷兔佛安染一把塞進李浩然胸前淩亂的衣服裏,順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我要回我的世界宣布先祖的法旨,魔法石是傳送到我所在世界的鑰匙,別忘了你身上的契約!”
低著頭的李浩然沒有看到阿迷兔佛安染驅動魔法石傳送離開前看自己眼神中的複雜。
空蕩的活動室,惡魔輪盤散發著七彩光暈,李浩然蹲坐在角落身上的煙已經被吸光。
滿地的煙頭直到腦海裏逆轉陰陽技能冷卻完畢的提示才把他從茫然無措中拉回現實。
“兩天了呐.......”自言自語的李浩然嗓音沙啞。
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身軀,發麻的下肢讓他險些摔倒,胃裏胃酸的灼熱感,讓他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