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袖涓爸爸在縣醫院上班,內科副主任醫師,口碑甚好。
曾小偉頓時很失望,還想著趁這個機會出校去網吧玩一下午遊戲,不料被席袖涓給攪黃了,氣得一佛升天三佛出世,可劉老師又在身前,不敢表現在臉上。
劉老師略一思考,點頭應允。
席袖涓攙扶著渾渾噩噩的李福夢出教室,下樓穿過小廣場,向實驗樓下麵的校醫室行去。
李福夢忽然道:“我沒事,不去校醫室了。”
“可是……”席袖涓有些焦急,或是因為秋老虎的緣故,額頭上沁出一層層細汗,沾著幾縷劉海,淡淡的處子香味宛若大熱天裏的一道蓮花清香,清幽而淡爽。
李福夢心中百感交集,多麼熟悉的感覺,真好。
從最初的震驚狂亂中清醒過來,李福夢現在急想確定一件事,也想要做很多的事,對席秀涓輕聲提議道:“大概是教室裏太悶,出來呼吸到新鮮空氣後感覺好多了,我們去操場走一下再回教室好嗎?”
見席袖涓還想堅持,李福夢率先向操場走去,席袖涓果然不由自主的跟著自己身後上了台階走進操場。
高一的班級在上體育課,集合在操場各處做著熱身運動,體育老師看見李福夢兩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敢在上課期間正大光明的在操場約會散步,兩人膽子有夠肥膩。
圍繞著暗紅色塑膠跑道慢慢散步,李福夢忽然問道:“席袖涓,今天幾號?”
席袖涓想也不想答道:“十七號。”
“2003年9月17號?”
席袖涓詫異的嗯一聲,看了李福夢一眼又垂下頭,似一朵不勝嬌羞的蓮花,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生逛操場,今天李福夢是怎麼了,給人怪怪的感覺。
“2003年,竟然回來了呢……”李福夢低聲自語,聲音裏除了驚喜,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席袖涓茫然不解,不明白李福夢在說什麼,總覺得他有點失魂落魄。
上體育課的學生開始排隊跑步,兩人走到看台上,操場是校園最高的地方,在看台上可以俯覽整個校園。
一絲極其細微的熱風拂來,卷起席袖涓碎花長裙,白色的小內內在裙間若隱若現,雪白的長腿朦朧隱約,讓人禁不住產生無限遐想。
“席袖涓,剛才我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席袖涓好奇的問:“什麼夢?”
李福夢眼裏浮出一抹沉重,緩緩的說:“夢裏你高考前出了點小狀況,考試發揮失常,去了一所專科學校,後來嫁給了你爸帶的實習生,而我高考超常發揮,走了個一般的二本,在大學裏荒廢了四年時光,畢業後娶了一個不算醜卻很愛我的妻子,夢裏我隻工作了一年,就因身體不好,一直頹廢的宅在家裏依靠父母支持過活,不通人情世故,虛度光陰,生活事業一事無成,忽然有一天就……死了,肝硬化。”
夢裏自己那殘缺的人生,被病痛折磨得對生活充滿失望,整日活在頹廢和幻想之中,極度缺乏社會經驗。
席袖涓揚起臉,將被細汗粘在額頭上的幾絲劉海捋順,“別亂想,做夢而已。”
“席袖涓。”
“嗯。”席袖涓應道。
李福夢的心忽然劇烈跳動起來,鼓起勇氣盯著席秀涓的眼睛,輕柔的說:“那夢很長,我也很……喜歡你!”
說完這話,李福夢惴惴不安中多了一份釋懷,那個長長的夢裏,我喜歡過很多女人,也有過不少女人,可這句話憋在心裏永遠也沒對席秀涓說出口,如今醒來,它終於不是再是埋藏在心裏最深處的秘密。
席袖涓有些慌亂,眼神茫然而靦腆,絞著碎花裙上的飄帶,低聲呐呐的說:“別鬧,高三了呢……要好好學習啊李福夢,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回教室。”
心裏慌亂如小鹿亂跳,還夾雜著一點小小的高興,李福夢是怎麼了,為什麼忽然說這些話,多難為情啊,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偷看我,那天還體貼的為我遮了一上午的太陽,是真的喜歡我想追我麼?
哼,看你表現,不對,是不給你機會。
哎呀,我這是在想什麼呢……不過話說回來,李福夢長的真挺耐看呢,就是略微瘦了些……
李福夢看著她穿過操場,在秋日陽光裏如一朵蓮花,那麼的動人而耀眼,直到消失在台階下,心裏才長出了一口氣,“這不算是拒絕吧?”
腦海裏突兀響起一道冰冷不帶情緒的語音:“恭喜寄主獲得情感成就:表白菜鳥。寄主獲取第一個成就,係統啟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