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懿影發現血仙蝶臉上散發著死氣,心中充滿了疑惑,看了一眼身後的柔姑娘,有心想問問到底她是怎麼給姐姐治傷的,但是血仙蝶在眼前,即使是傳音入密怕也是難以隱瞞了她。
蕭懿影心有疑惑,隻能在血仙蝶身後跟隨,一路上打量著她的舉動,看她有何異常所在。
三人一路前行,行了片刻,卻是來到一片廢墟之處。
這邊廢墟規模不小,看起來這裏以前是一處巨大的建築,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毀滅了,就成為了一片廢墟。
跨過這片廢墟,又行了很長時間,竟是來到一處墳場。
墳場荒涼,長滿了雜草,風吹草動,嘩啦啦作響,在這樣的荒山野嶺之中,在這荒涼的墳場內到讓人感到一陣毛骨肅然。
血仙碟上前,將慌墳上的雜草小心的剪除,竟是一顆顆的拔掉,就像是拔掉母親黑發之中隱藏著的一根、兩根白發一般。
“姐姐,這些是什麼人的墳啊?”蕭懿影不解起來。
“是我家人的墳,我的家人他們····埋骨與此。”血仙碟淡淡的說道。
蕭懿影懂,柔姑娘也懂,當下三姐妹再也不說話,專心致誌的將黃墳上的草拔出。
從日頭偏西,拔到日落月生,最後再到月落日升,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完工。
“我每年都要來一次的,沒想到他們還是長得這麼快,以前都是我一個人,每次都要幹三天,沒想到今年卻是多了兩個妹妹,居然隻要一夜也就完成了。”血仙碟道。
“姐姐,好餓呢!”蕭懿影撫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抗議道。
“齋戒三天,以慰先人在天之靈。”血仙蝶說著跪倒在墳前,兩姐妹也隨著她跪倒,三姐妹三拜。
“這是我以前的家,我在這裏生活了八年,這裏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蕭家寨,如今卻是一片的廢墟,這廢墟底下還掩埋著不知多少人人骨,不僅僅是我的家人的還有其他武林人士的,不管是什麼人的,我總不能讓他們的屍骨見天,所以我每年都來這裏撿骨。”
血仙碟說著緩緩向前走去。
兩姐妹跟隨著,看著這處規模巨大的廢墟,想象的到以前的蕭家寨是多麼的雄偉。輝煌,如今卻是化作一片殘垣斷壁。
一顆燒焦了的樹,樹幹上燒焦的痕跡依舊存在,但是這棵樹的生命力卻是極度頑強,樹幹上又生出了繁茂的枝葉。
血仙碟將後背上的包袱打開,取出兩段繩子,一塊木板,很快一個簡易的秋千出現在了三人眼前。
血仙蝶坐到秋千之上,脫去雙鞋,露出雙足,穩穩的做了上去。
“這顆樹是父親種下的,那時候這棵樹還很小,我就在這裏蕩秋千,你看這樹幹上的斷口,那時候被我弄斷的,這麼久了,幾經風霜雪雨這傷痕居然清晰如新。”
血仙蝶說著緩緩的蕩起秋千。
“我小時候的時候,幾乎都是在這個院子裏麵渡過的,而我最喜歡的遊戲就是蕩秋千,那時候父親就站在我的身後·····”
血仙蝶緩緩的訴說著過往,回憶著往事,似乎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那裏就是我的臥房,當是父親的房間是那邊·····”